黎利看著微博裏的照片晃了神,指尖顫抖著勾勒著照片裏的人麵部輪廓,眼淚如打開的水閘一般一滴接著一滴砸落。
一陽,秦一陽。
被他一次接著一次拒絕,她放棄過,可當她一聽到秦家出事,秦一陽失蹤,她給自己修築的盔甲全盤擊潰。
她用過她能用的所有方法找過他,可是找不到,他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沒有一丁點消息。
有人他死了,也有人他瘋了。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所以她去找任一。
因為有任一在的地方,就一定有秦一陽。
後來她去了醫院,去找任一,任一的病房卻被任家的人防守著,她是誰,蘇城二中的校霸,翻牆爬樹雞飛狗跳地事沒少幹過。
所以她避開任家的人找到任一,卻看到任一的氧氣罩被人拔掉,全身發抖,身體弓成一隻蝦米,垂死苦苦掙紮,求她,救她。
當然得救,她死了,秦一陽就得死,她舍不得秦一陽死,後來她把她弄出去,藏起來。
之後沒多久,任一的病越來越嚴重,近乎成了一個瘋子。
她該怎麼辦,她又能怎麼辦。
她好像沒有一點辦法。
所以她放棄,卻沒想到她放棄的第二,任一就失蹤了,和秦一陽一樣失蹤了。
等她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成了薑俊利的妹妹。
薑俊利對外宣稱他這個一直被扔在安山療養的妹妹正式回歸薑家,而他這個妹妹長什麼樣,除了薑老爺子和薑俊利還有一直待在薑俊利身邊的周衍知道外,還真沒人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任一越長越冷豔,加上薑俊利長相本就妖豔,而且在薑俊利的影響下,一舉一動和他居然還有幾分神似,更加沒人懷疑。
所以到最後隻有她,薑俊利還有一直待在薑俊利身邊的周衍知道其中的貓膩。
為了留在她身邊,等到秦一陽,她成了她的經紀人。
9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她果然沒猜錯。
可是為什麼這麼心寒呢!
她做了這麼多,難道要給其他人封製嫁衣不成。
不想。
一點都不想。
任一不該和秦一陽在一起。
不能,絕對不能。
她可以做她的朋友,一輩子護在她身邊,可她真的無法忍受眼睜睜地把自己最喜歡的人送到她手上。
那豈不是在割她的心,喝她的血。
辦不到。
也絕不能容許。
――
一陽。
秦一陽。
……
聲音一次次交疊重合,音容笑貌還有彈吉他的動作皆是那般的熟悉,秦一陽怔怔地看著盤腿坐在地毯,彈唱著音樂的薑笒。
曲畢。
薑笒抱起吉他,笑看著秦一陽,“如何?”,酒窩深深,月牙彎彎。
秦一陽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將手中的蜂蜜水遞給她,“喝點水潤潤嗓子。”
“謝謝。”,薑笒接過,秦一陽盤腿坐下,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吉他身上,薑笒隨後把水杯放在一旁,手習慣性地支在吉他上,托腮,笑看著秦一陽。
秦一陽怔怔地探著手,心翼翼地覆在薑笒頭發上,薑笒像隻奶貓一樣,眯了眯眼睛,笑眯眯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