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回去一句話，白小飛靜靜地看向了黑袍人。
“說吧，你想問什麼？”
沉寂了片刻，黑袍人說出了白小飛最想聽到的一句話。
“你為什麼要鍛造人傀？”
“無可奉告。”
“你和暗殤之間合作的內容是什麼？”
“無可奉告。”
“現在暗殤的要求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無可奉告。”
一連三個無可奉告，白小飛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那我可以問什麼問題？”
思索了一下，白小飛反應了過來。
黑袍人這態度明顯是願意交流的，但是，出於一些原因，他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說的。
互相不相信的雙方在合作之前往往都會設下一些契約，利用契約來維持合作關係的牢固性。
所以，白小飛能問出來什麼，並不取決於他想知道什麼，而是取決於麵前的黑袍人能說什麼。
“帝都最近不太安寧吧。”
黑袍人開口，看上去這句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但是白小飛卻讀懂了黑袍人的言外之意。
暗殤要借助人傀的力量插手玲瓏大帝的選舉！
“帝都實力雄厚，兵強馬壯，不可能不安寧的。”
白小飛迎合著黑袍人換了一種說話的方式，黑袍人再次跟著笑了起來。
和聰明人打交道，有的時候真的很舒服。
“帝都實力有多雄厚，每個人都很清楚，所以，這不是個問題。”
人傀軍隊已經快完成了，實力甚至可以媲美帝都的軍事實力！
再次解讀出黑袍人的話，白小飛的心裏不由得跟著一抽。
“雙方對戰，數量有的時候未必是決勝的關鍵，軍隊的質量才更重要不是麼？”
白小飛再次開口，這次，他問的是人傀已經強到什麼程度了。
“你覺得一個賣糧的會吃不上大米麼？”
黑袍人再次回答，白小飛的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人傀的質量取決於被製成人傀的人的實力，而暗殤幹的是殺手行業，他們手上的高級傀儡師屍體不在少數，甚至有不少成名人物，所以，人傀的質量已經不是高級可以形容的了的了。
“既然糧都儲備好了，而且現在又在鬧饑荒，為什麼糧商還不趁機賺上一筆呢？”
一個問題解決，一個疑惑就會冒出來，按照黑袍人所說，暗殤已經萬事俱備，早該動手才是。
“那是因為收糧的人在可以偷懶，不想讓糧商賺這筆黑心錢，可惜，收糧人的能力有限，有些事情是他攔不住的。”
那是因為我在刻意放緩進度，否則的話，暗殤早就用人傀軍隊屠城了……
黑袍人的話讓白小飛徹底沉默了下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留給他和雲天河的時間恐怕都不多了……
“我想讓收糧的人和我合作，而不是給糧商打工，這能實現麼？”
白小飛看向黑袍人，這次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你隻能從糧食上下手，收糧人隻想全身而退，並不想暴露，他已經吃飽了，而且，他以後也不想幹收糧這一行了。”
黑袍人說完，身上傳出了一股狂暴的波動。
“該說的都說完了，這個分身該解決了，要不然沒辦法解釋，希望你能早點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話音一落，黑袍人的傀儡在自爆中化成了灰燼，硝煙散盡，白小飛不由得長長地歎了口氣。
一個人的話值得信任與否隻能由聽話的人來判斷，而白小飛現在對黑袍人的話信了多少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那邊解決了。”
鍛傀聖山的斷崖上，白小飛靜靜地遙望著遠處的帝都，金羽從傀儡空間中走了出來。
“金姨，你說都是親兄弟，為什麼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呢？甚至不惜為此違背人倫。”
白小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痛心，金羽隨之緩緩坐在了白小飛旁邊。
“生在帝王世家，誰又能甘心居於人下，要怪，就隻能怪這花花世界過於精彩，而隻有站在一個頂端，才能更好地欣賞它。”
金羽淡淡地說著，這種事，她見過的經曆過的都太多了。
“金姨，你見過兩全之策麼？”
白小飛再次問了出來，金羽不由得歎了口氣。
“兄弟反目，豈能兩全，即使沒有生死相向，最後也是淪為陌路，各自終老。”
金羽如實地說著，兄弟反目，甚至比情人分手更難相容。
而金羽說完之後，白小飛麵向著帝都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倔強。
“這次，我要他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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