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幹子是哼著小曲離開的陶邑王宮。
今天對於段幹子來說,絕對是無比美好的一天。
自己最大的敵人魏無忌即將被鬥垮,而自己也即將翻身作主人,成為真正的魏國第一權臣。
從今往後,這魏國政壇之中,段幹子說一,又有哪個家夥敢說二?
這樣的日子,單單隻是想象一下,都讓人覺得非常的開心啊。
而且那魏無忌這番大戰既然已經失敗,再加上他與大王之舊怨,想來這一次應當是活不成了罷?
隻可惜那信陵君府邸之中那些嬌妻美妾,卻是要陪魏無忌做了那刀下之鬼了!
想到這裏,坐在馬車上的段幹子就是嘖嘖兩聲,顯然有些惋惜。
雖然和魏無忌是政壇上的死敵,但是對於魏無忌挑選美妾的眼光,段幹子可還是非常讚同的。
突然間,段幹子心中一動。
等等,魏無忌的正妻自然是救不得的,但是那些美妾的話倒似乎也不是不能操作一番哪……
當然了,如果要收入段府,那麼小妾的地位怕是暫時不能給了,有點惹眼。但如果安排成婢女的話,那麼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人注意了吧?
段幹子摸著頜下的胡須,嘿嘿的笑了起來。
段幹子並沒有馬上去調集兵馬,而是打算先回府,等到半夜再去軍營之中調兵,然後立刻開始行動。
畢竟誰也不知道魏無忌在軍隊之中到底有沒有耳目,保密還是要保密的。
半夜的時候陶邑城早就已經關閉城門,那時候就算知道自己要發難,魏無忌的那些耳目們也送不出消息了。
馬車很快的回到了段幹子的府邸,這一處府邸原本也屬於陶郡之中的某位高官,但是在魏國被迫遷都之後,這位地方高官就十分有眼色的將這座府邸獻給了段幹子。
才剛剛走下馬車,段幹子就聽到了一個消息。
“家主,有客人在客廳等候。”
段幹子皺了皺眉頭,對著麵前的管家道:“吾不是已經說了,這陣子不要輕易讓人進門嗎?”
管家麵對著段幹子的訓斥顯然有些慌亂,忙道:“家主,來客持有令牌,臣不敢怠慢。”
“令牌?”段幹子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微微一沉,大步朝著客廳之中走去。
在客廳之中,果然已經有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在客位之上等候了。
看到段幹子之後,這位男子就站了起來:“見過段卿。”
段幹子揮退左右,臉上明顯帶著幾分不快:“汝是毛遂的人?”
男子道:“正是。”
段幹子哼了一聲,道:“汝這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來到吾的府上,難道就不怕被魏無忌的耳目發現不成?吾當初和毛遂約定之時,可沒有讓他的人這般莽撞!”
男子並沒有回答段幹子的疑問,而是反問了段幹子一個問題:“聽聞段卿剛剛進宮歸來,不知魏王相召,可是有何要事?”
段幹子皺了皺眉,道:“無可奉告。”
雖然說段幹子因為要鬥垮魏無忌的緣故,和趙國的胡衣衛之間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合作,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段幹子就要對趙國人言聽計從,更不代表著段幹子對趙國胡衣衛的隨便一個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有問必答。
而且如今魏無忌倒台在即,段幹子更是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和胡衣衛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對於胡衣衛的手段,段幹子的心中也是有些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