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醉得輕不輕,隻要魏王圉一句話,那麼段幹子就死到臨頭。&1t;/
所以段幹子立刻就跪了下來,砰砰的磕起了頭,一邊磕頭一邊高聲道:“大王明鑒,臣已經向趙國求和成功,如今正是回來向大王複命!”&1t;/
“什麼?”魏王圉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中的第二個酒爵,半信半疑的對著段幹子說道:“汝竟然求和成功了?”見到段幹子依舊在磕頭,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站起來說話!”&1t;/
段幹子站了起來,額頭的鮮血流到了眼眶之中,下意識的擦了擦眼睛。&1t;/
魏王圉皺了皺眉,厭煩的揮了揮手:“下去包紮之後再來說話!”&1t;/
片刻之後,額頭包紮完畢的段幹子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魏王圉的麵前,樣子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1t;/
但是魏王圉可不管這些,此時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段幹子剛剛的那句話之上:“汝剛才說,汝已經和趙王求和成功了?”&1t;/
段幹子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回大王,正是如此。臣通過平原君夫人的關係見到了平原君,並由平原君說服了趙王,讓趙王願意和魏國議和。”&1t;/
“條件呢?”魏王圉忙不迭的問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條件?”&1t;/
段幹子道:“趙王說了,若是大王願意求和的話,那麼便依照之前大王所說的、割讓濟水以北作為條件。除此之外,趙王還想要陶邑,並要求大王前去和趙王會盟。趙王還說了……”&1t;/
“陶邑?!”魏王圉眼睛一瞪,右手再次抓起了酒爵,直接就擲向了麵前的段幹子:“逆臣,安敢賣寡人之都城!”&1t;/
“當!”酒爵再一次的命中了段幹子,這一次是右邊臉頰,酒爵之中的酒潑了段幹子一臉,濃重的酒氣瞬間充斥了段幹子的鼻腔,讓他一下子有些睜不開眼睛。&1t;/
段幹子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忙高聲道:“大王息怒,臣還沒有說完呢!”&1t;/
說完段幹子慌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時候又嚇了一跳。&1t;/
原來魏王圉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走到了段幹子的麵前,神色猙獰的盯著段幹子:“繼續說,說不好寡人就要了汝的狗命!”&1t;/
段幹子忙道:“趙王還說了,若是大王不願意割讓陶邑的話,那麼就必須要用榆關、林中兩座城來換取陶邑回歸魏國!”&1t;/
段幹子的這番話一說出來,魏王圉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哼了一聲之後並沒有說話。&1t;/
段幹子生怕魏王圉又再度暴起,忙勸道:“大王,那榆關和林中不過小城耳,割讓便割讓了罷。若是再不和趙國休戰,楚國人怕是控製不住了啊!”&1t;/
魏王圉臉色一變再變,突然重重的哼了一聲,拂袖回到了座位之上。&1t;/
“寡人明白趙丹小兒的意思,他不就是想要榆關林中來威脅新鄭嗎?寡人給他便是了!”&1t;/
很顯然,在經曆過這段時間的驚嚇之後,魏王圉終於明智的放棄了死扛到底的心態,屈服了。&1t;/
段幹子聞言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忙再一次的跪下行禮:“大王英明!”&1t;/
當段幹子走出這座臨時行宮的大門之時,竟然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1t;/
總算還是逃得一命了……&1t;/
雖然魏王圉將段幹子的爵位降到了下卿,俸祿也罰了兩年,但是畢竟不管怎麼說,最後段幹子的相邦之位還是保住了。&1t;/
隻要還有相邦之位,那就還有希望。&1t;/
段幹子的額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打斷了他的思考,也讓段幹子的心中不覺升起了一股怒氣。&1t;/
大王啊大王,吾段幹子這麼多年來侍奉汝,不說功勞,起碼苦勞還是有的吧?僅僅是一件事情辦的不順,汝就這麼折辱於吾嗎?&1t;/
段幹子的好心情一掃而空,陰沉著臉坐到了馬車上。&1t;/
大王啊大王,既然汝不仁,那麼就不要怪吾不義了。&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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