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這些日子以來,韓王然可是一直都心中非常的擔心趙國將自己選做攻伐的對象,沒想到如今燕國人居然挺身而出將這個鍋給接了過去,這如何不讓韓王然喜出望外呢。
而坐在韓王然下首左右兩側的靳黈以及馮亭兩位大臣,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這兩位大臣都覺得,韓王然的這番煩惱完全就是自找的。
說起來,韓王然這個家夥其實是十分吝嗇的,他覺得自己能夠說服出自韓國的趙國王後韓婉來吹枕頭風,所以韓國僅僅割讓了一些對於相對於其他諸國來說並不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籌碼。
結果最終事與願違,趙國的王後韓婉十分堅定的拒絕了韓王然的說情要求,然後韓王然整個人就傻掉了,回到韓國之後也是憂心忡忡,整天呆在宮殿之中長籲短歎,就怕自己成為趙國下一個攻伐的對象。
對於馮亭和靳黈這兩名韓國大臣們就提出來,要多割讓一些地盤給趙國以作為補救,但這個時候韓王然又覺得如果這麼做的話好像自己的麵子上又過不去,於是就給拒絕了。
對於韓王然的這種心態,馮亭和靳黈兩個人也是無語了,覺得韓國很有可能就是趙國下一個攻伐的目標了,甚至為此暗中做了不少準備。
但是好在現在燕國的這件事情一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知道在趙國的目標肯定是燕國,應該是暫時不會對其他國家用兵了。
馮亭咳嗽一聲,對著韓王然說道:“大王雖然說是這樣子,但是燕國一旦被滅亡的話,那麼趙國還是時刻都有可能南下呀,臣覺得,或許應該想辦法幫助一下燕國,至少也不能讓趙國人對燕國的攻擊進展的太過順利才是啊。”
馮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說出了這番話之後,竟然遭到了韓王然的一番劈頭蓋臉的訓斥。
“華陽君啊華陽君,幫助燕國這句話汝說得倒是輕巧,那汝來說說,現在究竟要如何去幫助燕國?這燕國人根本就是自尋滅亡,如果寡人因為幫助他而惹怒的趙國的話,那麼豈不就成為趙國的死敵了嗎?寡人是絕對不會跟這麼去做的!”
韓王然這一番斥責說得馮亭臉色無比陰沉,但是卻絲毫做不出任何反駁,對於自家大王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做法實在是十分無語。
另外一名韓國重臣靳黈見狀趕忙勸道:“大王,華陽君也是一番忠心為國,還請大王明鑒啊。”
韓王然看著馮亭那張臭臉,心裏也是非常的不舒服,當下冷笑一聲說道:“忠心為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當時的上黨郡之中,又究竟是何人率領著寡人的上黨郡軍民投奔的趙國呢?”
此言一出,馮亭整個人如遭重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
片刻之後,馮亭從坐位上站起來,走到韓王然的麵前跪倒,用顫抖的聲音對著韓王然說道:“大王,臣年老愚鈍,已不足以擔當大任,特此向大王請求辭去相邦之位,歸家養老。”
靳黈見狀心中大驚,立刻說道:“萬萬不可呀華陽君!”
然而韓王然此時此刻正是氣頭之上,馮亭的這番行為便不但沒有沒有讓韓王然消氣,反而讓韓王然覺得這是在要挾自己,卻是加重了韓王然的怒火。
於是韓王然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寡人便——準了!”
第二天,韓王然發布了命令,接受了原先相邦華陽君馮亭的辭呈,並命令原先的韓國上將軍靳黈接任馮亭的相邦職位。
齊國,臨淄城。
在得到消息之後,齊王建也召來了自己的相邦後勝,開始商議起這件事情。
齊王建憂心忡忡的說道:“後卿啊後卿,燕國現在惹到了趙國,這下好了,趙國人又要集中兵力去攻打燕國了。汝說這趙王打完燕國之後,會不會將寡人的齊國選做下一個目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