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當然就是死,這個根本沒有問的必要。
第二天,趙軍果然發動了聲勢浩大的攻城。
當看到無數俘虜在趙軍的驅趕下朝著城池衝來的時候,城頭上的箕杏臉色一陣陣的發白,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城牆上。
“這該死的李牧,竟狠毒如斯!”
看著幾千名俘虜朝著城頭慢慢移動,箕杏的心中那叫一個糾結啊。
不僅僅是箕杏糾結,就連城頭之上的許多守軍士兵們也同樣糾結。
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麼殺了也就殺了,但問題是——
那些可都是他們的戰友啊!
許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箕杏。
箕杏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麵前不停逼近的俘虜。
這些該死的俘虜,他們竟然還拿著雲梯推著衝車,看起來是真的要攻城啊!
在這些俘虜的身後,還有著上千名趙國騎兵作為督戰隊在遠遠的盯著。
可以預想到的是,一旦俘虜們逃跑的話,那麼趙國的騎兵們就會立刻將逃跑者毫不留情的射殺。
終於,箕杏身邊的將軍們忍不住了,有人開口道:“太子,不如開城門讓他們進來吧。”
箕杏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汝沒有看見後麵那些趙國騎兵嗎?隻要一開城門,那些趙國人肯定就衝進來了!”
沒人再說話了,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都知道開城門有風險,那麼隻能不開了。
眼看已經漸漸的逼近了,突然間,城頭的一名朝鮮士兵大喊:“仲弟,是仲弟!”
城下一名俘虜猛然抬頭,用顫抖的語氣說道:“伯兄,伯兄!快開城門,開城門呀!”
“嗖!”一箭從城頭而至,洞穿了這名俘虜的胸膛。
箕杏滿臉鐵青的放下了手中的長弓,對著周圍一片寂靜的城頭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放箭,都給我放箭!!!”
片刻之後,城頭之上箭如雨下。
許多俘虜紛紛中箭,慘叫聲充斥著襄平城下。
從城頭之上射下來的箭讓俘虜們一片驚慌,有人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但迎接他們的則是趙軍督戰隊的弓箭。
有人則幹脆跪下來向城頭上的同袍們求饒,然而在箕杏的嚴厲命令下,回答這些求饒者的隻有一支又一支的箭矢。
終於,城下的俘虜們之中有人覺醒了,厲聲朝著周圍混亂無比的俘虜們喝道:“如今撤退便是死路一條,唯有盡力攻城尋求一線生機,都隨吾一起上啊!”
很快的,俘虜們就紅著眼睛冒著箭矢石塊將雲梯架上了城牆,開始了一場激烈無比的攻城戰。
義渠勝和李牧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李牧的臉色十分的平靜,但是義渠勝的臉色就沒有那麼的淡定了。
“這一招也太……”義渠勝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李牧搖了搖頭,道:“如果能用這些俘虜的性命來讓我的士兵們少一些傷亡,那麼這就是值得的。對我來說,一萬個俘虜的性命也比不上一名屬下的性命。再說了,難道你很希望我把這些俘虜們全部都給坑殺掉嗎?讓他們去攻城,至少他們還能夠有一線生機。”
義渠勝沉默片刻,然後點頭道:“確實是這個道理……你說他們能夠攻破這座城池嗎?”
“不可能。”李牧說道:“但是他們可以對城池裏麵的守軍士氣造成很嚴重的打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快這座城池就會被我們攻克了。”
俘虜攻城,對於守軍士氣的打擊才是最嚴重的,畢竟前兩天大家還是同袍,結果今天就要生死相博,換誰來都不可能心裏毫無波動。
“你這樣做,會不會引起燕國人的反感?”義渠勝還是有些不放心。
李牧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到,我們的俘虜絕大部分都是朝鮮人嗎?”
俘虜們的進攻其實並不堅決,雖然有人帶頭衝鋒,但是在城頭上猶如雨點一般密集的箭矢和石塊仍舊讓他們的攻勢遭受了阻礙,缺乏指揮的毛病也顯露無疑,所以僅僅在兩刻鍾之後,這第一批上千名俘虜就已經完全損失殆盡了。
李牧麵無表情的一揮手:“讓第二批俘虜上去。”
似乎是因為看到了第一批俘虜們的下場,第二批俘虜們攻城時候的表現就變得堅決了許多,看上去已經完全不再將城頭上的那些守軍當做自己人了。
當天夜裏,一臉陰沉的箕杏出現在了燕太後的麵前。
“太後,我們必須要突圍撤退了,否則的話,這座城池的陷落就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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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