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轉身的瞬間,程煜的眼角似乎滑過觀眾席,落在角落中平靜地看著台上的風淩兒身上,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弧度,誰都沒有發現,就連程煜自己都沒有發覺到。
風淩兒突然愣了一下,眼睛疑惑地隨著程煜的下場而轉動著,拍了拍身邊還處在興奮之中的安夏,“小夏,你有沒有發覺程煜的眼神不對,他……似乎對我笑了!”
安夏雙手捧著臉頰,陶醉在程煜帥氣瀟灑的轉身中,突然聽到風淩兒的話,看白癡一樣看著風淩兒,眸子無奈地看看風淩兒,伸手摸摸風淩兒額頭,在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高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風淩兒氣急敗壞地對著安夏的手重重地拍了下去,“你才發燒了,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安夏歎息一聲,搖搖頭揉了揉被風淩兒拍疼的手背,“沒見到你這麼迷戀程煜啊?今天怎麼做起白日夢來了?不,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但是這裏燈光亮如白晝,估計是做白日夢。”
安夏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心疼地可憐風淩兒,其實她還是明白的,風淩兒滿懷希望地來這裏就是為了那顆海洋之心,可是到了這裏卻被人耍了不說,還錯過了比賽。
估計想程煜能將海洋之星讓給她想瘋了,她可以理解風淩兒的!
風淩兒一咬牙,抓過安夏的衣襟,對這他的耳朵就是一陣咆哮,“安夏,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不相信就不相信,你這是鄙視我麼?”
安夏側了側頭想讓耳朵遠離風淩兒的河東獅吼,她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有嗎有嗎?
沒有吧?
安夏伸手揉了揉耳朵,緩解著因為風淩兒的咆哮而耳鳴的耳朵,拍拍風淩兒的肩膀安慰道,“老大,輕點聲,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再說,就算程煜真的笑了,可是這裏人這麼多,你怎麼就知道他就是對著你笑?你又不認識他,他又不認識你!”
風淩兒手一鬆,安夏差點沒站穩身子摔了下去,幸好她及時扶住椅子扶手才避免摔個狗吃屎,腳步挪了挪,遠離這個瘋子。
風淩兒並沒有看到安夏的動作,站好身子看向排好隊形的籃球場,視線落在程煜的那張銀色麵具上,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嗎?
可是,程煜明明就是對著她笑了。
裁判員在風淩兒不解思索中吹想了預備哨聲,拿出一枚一元人民幣的放在手心,移動到雙方兩隊隊長的中間,這是三人鬥牛賽的比賽規則。
雙方以擲硬幣的形式決定發球權,然後在發球區擲界外球開始比賽決賽階段,上半時獲發球權的隊,下半時不再獲發球權。
裁判員將硬幣轉到食指與拇指之間,拇指向上一彈,硬幣在半空中不但地旋轉著,而後裁判員將硬幣拍在兩手之間,在翻開,先對著程煜這組點點頭,最後才對對方這組點頭,表示對方這組首先獲得發球權。
而其他籃球場上也決定好了誰先發球,很快地就進入比賽。
開始比賽了,安夏指著程煜身上的球服對風淩兒解釋到,“程煜的球號為一號,整個暗夜魔藍有且隻有他一個人的球號為一號,他是整個暗夜魔藍不可逾越的神話,也是唯一一個不敗神話。”
風淩兒所有所思的點點頭,暫時將剛才的插曲忽略過去,順著安夏的話說到,“他的隊隊服是紫色的,隊友的球號分別十五號和三十二號,嘖嘖嘖,人出名就是不一樣,連隊友的球號都這麼牛逼!”
安夏自豪地挺了挺胸膛,似乎風淩兒誇獎的是自己一般,鼻孔朝天地說道,“那有什麼,程煜是暗夜魔藍的神話,他的隊友怎麼可能會差?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這場比賽沒有懸念,絕對就是程煜贏了~!”
“他的對手九號,十一號,二十二號是誰?他們厲害嗎?看他們的狀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今天的比賽!”那麵對程煜的三個球員平靜的臉色讓風淩兒好奇,一般來說聽到對手是程煜的話,不是失望就是頹然,因為和程煜幾乎沒有可比性。
在暗夜魔藍中誰不能人神話程煜?即使他在暗夜魔藍消失了幾年,對他的傳聞和關注可一點都沒有少過,不在場上遇上程煜便罷,一旦遇上了程煜,一點的壓力總是會有的嗎?
而這三人似乎沒有一點的緊張或者沉重,仿佛和他們的比賽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安夏眯了眯眼睛仔細看了看,最後受不了地搖搖頭,“我說老大,你那是什麼眼睛?這麼遠也能看到他們什麼表情?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