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這件事情宋清和並不知道,他仍然是覺得俞錦鯉現在是心裏想著他,不好意思出來,所以才一直沒有跟她罷了。事實上之間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
當然了,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現在恐怕也沒有那麼多心會想這些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了,俞燕北也準備休息了,俞錦鯉也走了,宋清南收拾了一下,便也準備去睡了。
卻到鄰二以後,所有的人都還沒有睡醒,宋清禾便早早的就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想著自己昨見到了俞錦鯉,他到現在那種興奮的感覺都還沒有下去,畢竟有的事情就是這樣,越想越期待,一旦等到那種期待得到了滿足,心裏的宇宙就會迅速的膨脹,眼睛裏也很精神,雖然昨晚他睡得很晚,今早晨也起得很早(完全是因為見到自己的心上人激動的,沒有一點因為公務),甚至從他的眼睛底下你還可以看到不深不淺的黑眼圈,可是他眼睛裏那股精神卻好的讓人嫉妒。
隻是他知道,有些事情要循序漸進,既然昨他已經把她叫出來過了,那麼今就不能再那麼莽撞,否則的話就按照俞錦鯉的脾氣,怕是會嚇到她。就算嚇下到,他應該也會引起她的反福不知道為什麼,宋清禾就是下意識地覺得俞錦鯉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喜歡他(俞錦鯉:就是你自作多情!生氣臉),所以追妻之路長漫漫了。
不過他總覺得昨見到俞錦鯉的時候,俞錦鯉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應該是心裏有什麼是才對,但是俞錦鯉愣是一點都沒表示出來,隻是臉上的疲憊揭示了她心裏的那種淡淡的情緒,再加上他轉身匆匆忙忙回到醫院的時候,背影裏總是能感覺出來那麼一股淡淡的愁緒,不過宋清禾隻當是俞錦鯉是因為擔心俞燕北和宋俞,並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畢竟他剛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醫院門口了,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恐怕應該剛剛到病房才對,看著她當時匆匆忙忙的樣子,頂多也就是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俞燕北的病房裏就趕過來了,應該也還沒來得及去過問俞燕北的情況,所以她還感覺到擔憂應該是正常的。宋清禾想著想著也就釋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俞燕北現在生龍活虎的,一點事情都沒有,還有別的心思去指使他姐姐給她收拾屋子。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受了贍人。想來俞錦鯉回去了看著俞燕北沒事了,應該也就不會那麼擔憂了。
不過宋清禾不知道的是,俞錦鯉早就已經知道俞燕北恢複得不錯這件事情了,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讓她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人,另外一件事情。在市中心的一座公寓裏,一個男人躺在船上,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手上拿了一個白色放在嘴邊的方帕咳了一聲,等他把帕子從嘴邊拿下來的時候,雪白的帕子上赫然有著一灘血,隻不過那顏色竟然不是正常血液的顏色,有些深紫色,看起來偏向於黑色了。那一抹讓人看著就觸目驚心的血跡和男人蒼白的臉上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男人仿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從容地把帕子拿到洗手間洗幹淨再烘幹,看著就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一樣。他不敢讓她知道他的病情又惡化了,否則的話就是在逼她向自己最不舍得下手的人下手,而他……也不舍得讓她擔憂,更不舍得讓她受到傷害。
這日氣竟然出奇得好,外麵下的雪已經化了,宋清南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就這麼猛然間照著進來,俞燕北眯了一會眼睛,等雙眼適應了這種強光以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正沐浴在晨光中的宋清南。不得不,宋清南的確很美,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又帶著一絲嫵媚的美,陽光打在她的身上,看起來特別像是掉落凡間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