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他什麼誘惑沒見過。若要走那樣一條路,何必等到今天。
“嗯,我相信你!”
宋秋竹甜甜的應道。她沒法想像俞子敘如果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她會做什麼,想想都受不了。
反正,她是沒法忍受的。
宋秋竹鄭重地道:“阿敘,如果你哪天真的背著我做了什麼,也許,某個深夜我想不通了,趁你睡著的時候,會做出偏激的事情,比如,哢擦~”
那一聲哢擦,誰都聽懂了是什麼意思,包括買了餛飩回來的方平。
他不由咂舌,夫人好凶,怎麼破?
“先生,夫人,我買了餛飩。”
“你退下吧。”
方平放下餛飩退下。
宋秋竹想下床,俞子敘卻拒絕了,而是從旁邊拿過來那種桌麵上的折疊桌椅,放到床上。
“阿敘,我真沒事。醫生不是也說,我隻是嚇倒了嘛。”
俞子敘不由分說,動作卻很溫柔。
他將餛飩盒子打開,清香撲鼻。
高湯像是用雞湯打底的,餛飩很美味。
宋秋竹舀了一勺子放到俞子敘的嘴邊:“你嚐一下。”
俞子敘嚐了一個,宋秋竹再給他舀一個,俞子敘搖搖頭,看著宋秋竹吃得很香。
一碗餛飩宋秋竹全部吃完了,還包括大部分的湯。
“好吃?”俞子敘見宋秋竹像是餓壞了,“晚上沒吃?”
“不是,我晚上也吃了不少。隻是後來八點過又餓了,所以,我叫了客房服務。”
誰知道五星級的酒店,也出這樣的漏洞。
俞子敘臉色沉了一下,酒店那裏,他也派人去查了。那個服務員是被蔣宏達用高價收買了,所以,才得以找到宋秋竹入住的酒店。
“下次一個人住酒店,晚上別叫東西了。真的肚子餓,等我過來給你送。”
宋秋竹聞言逗他:“那以後我出國,你怎麼送?”
俞子敘唇角輕勾:“你出國我也跟著出國。”
宋秋竹不置可否。怎麼可能。
她現下根本就當俞子敘隻是情人間的甜言蜜語,卻不知道,後來她隻要出國,俞子敘就必定陪伴在左右,從來不是一句空話。
醫生後來過來看了,說宋秋竹確實隻是受到了驚嚇,才驟然暈倒。既然醒了,隨時可以走了。
宋秋竹和俞子敘重新換了一個酒店住下。
第二天,宋秋竹另一個學校的講座仍然照常進行,直到下午五點,她才回去。
因為俞子敘太多事情要忙,留下了方平隨時跟著她。
至於蔣宏達,已經被帶回了錦城關了起來。
聽說蔣宏達還想見宋秋竹,可是宋秋竹根本就不想見。
但最後因為需要錄口供,宋秋竹去警局的時候,還是見到了蔣宏達。
蔣宏達完全變了一個人,骨子裏的張狂怎麼也遮不住。
“蔣先生,一個人越是張狂,表現得越是狂妄,一種是真的狂妄,還有一種,就是要掩飾內心的極度自卑,我想你應該屬於後者。”
蔣宏達的臉上帶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尤其是嘴角裂開了,顯然是挨了重拳。
蔣宏達陰森森的盯著她,但那目光裏仍然有著沒法掩飾的貪婪。
俞子敘說得沒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他當年苦苦求著陶凝跟他私奔。但不知道怎麼的,陶凝最後改變了主意。
也許是陶凝心底還有著善,覺得如果真的能救自己的哥哥,嫁了就嫁了吧。
蔣宏達那時破口大罵,罵陶凝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帶著恨意離開。
他沒看見陶凝轉過身時的眼淚。
蔣宏達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
後來,他是出人頭地了,但是內心缺了一個角。
他當初怎麼就沒有得到過陶凝呢!
至少,還沒有到手過!
憑什麼!明明是他先跟陶凝在一起的!
有了錢,要女人也不難辦。難辦的是要跟陶凝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在國外呆不下去了,蔣宏達回國了。
回國的時候經過一番調查,遇偶到了宋秋竹。
宋秋竹那時根本就沒看到他。
她蹲下身子,拉著小朋友的手,笑得特別的甜美,臉上就像有著聖潔的光。
很溫柔,讓蔣宏達一瞬間就像看到了以前的陶凝。
蔣宏達很瘋狂,是為了美色可以鋌而走險的人物。
以前碰的女孩子都是無權無勢的,現下,他又想故技重施。
他老了,而他的凝凝還這樣美!
聽到宋秋竹的話,蔣宏達眼裏是陰狠的光:
“你知道什麼!你的母親你以為是什麼好貨!不過是貪圖富貴的虛榮女人!就一張臉好看,能有什麼本事?活該被出軌!”
話音剛落,蔣宏達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宋秋竹打下來,又快又狠。
蔣宏達啐了一口,嘴角都出血了。
“生氣了?生氣了好啊!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生氣呢!”
蔣宏達話音才落,俞子敘給了他一拳。
對上俞子敘的眼神,蔣宏達不由後背一涼,隻覺得俞子敘的眼裏殺機很重。
“閉嘴!”
宋秋竹看向蔣宏達,神色十分淡漠。
她一字一句地說:“媽媽真的眼瞎了,愛上了你這樣的男人。不過,青春麼,誰沒愛過一兩個渣男。”
說著,她搖著手裏的資料,對蔣宏達說:“這些資料我會燒給她看,告訴她,她心目中的宏達哥已經變了,變得千夫所指萬人唾棄。以後你再下了地下,也別想再跟她相見!”
蔣宏達臉色一變,心裏的隱秘之門又被打開了。
他想起跟陶凝在一起的美好,是什麼時候,這份美好在他心裏變了質呢?
錄完口供,宋秋竹沒再看蔣宏達一眼,跟俞子敘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