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江寂寵溺的笑笑,沒有一點責備的樣子。
“其實,我是真的不會做飯。我弟都笑我是黑暗料理能手來著的。家裏人都不給我進廚房。”蘇以筠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頭。
“我不過是想給你做一頓好吃的。”
江寂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了,老婆,我心領了。一個人不可能事事完美。太過於完美,豈不是假人了?沒有人需要這樣完美的。”
他反倒是很高興。
“其實我也不會做飯,但不影響啊。我們可以請到好的廚子來給我們做飯。阿姨就快回來了,收拾一下,我們去外麵吃,好不?”
“好啊。”蘇以筠跟江寂把東西收拾好,她無可奈何地笑了,看樣子,以後廚房都是她的禁地了。
不過看江寂一點不遺憾的樣子,蘇以筠又覺得,好吧,她不需要這麼完美,不會做飯就不做,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兩個人都不需要彼此會做飯,一樣可以過得很幸福啊。
反倒是免於爭吵了,飯菜都交給別人來做,他們吃現成的就好。
剛出了門,林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筠筠,吃晚餐了沒?”
蘇以筠看了一眼江寂,她現在更像林蘿的女兒,反倒是江寂像女婿了。
林蘿有什麼事,都是找她,如果是找江寂的事情,就讓她來轉告。
反正電話一直是打到她這裏來的。
“媽,還沒有呢,我跟江寂正準備出去吃。”
“哎呀,太好了,你們還沒吃,我跟你爸也沒吃呢。這樣吧,你馬上給你爸媽打一個電話,叫上他們一起啊。”
蘇以筠問江寂:“爸媽說跟我們一起吃飯。”
江寂點點頭,雖然有點不滿電燈泡,但,想想是自己的爸媽,就算了。
蘇以筠給方豔和蘇有富打電話。
他們倆個今天也是忙得有一些晚。
方豔和蘇有富跑去釣魚了,外麵冷嗖嗖的,蘇有富全副武裝也不嫌冷。
方豔穿得也不少。
釣魚是會上癮的。
尤其是魚上鉤了,拉上來那一會,心裏的激動和成就感,無異於談成一個大單子。
蘇以筠的電話打過來時,蘇有富的魚剛咬鉤。
方豔激動地大喊:“老公老公,快看,魚上鉤了。”
蘇有富老神在在,不動如山,待魚鉤真的徹底沉下去了,才收線,還挺沉,一條十斤重的大魚。
方豔兩眼放光,眼冒紅心:“哎呀呀,老公,你實在是太棒了,太厲害了。”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方豔接過,聲音裏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激動。
蘇以筠也不由笑了:“媽,你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方豔笑道:“我跟你爸四點過就來釣魚了,剛剛你爸釣上了一條大魚呢。”
“爸可真厲害,媽,你吃飯了嗎?江寂爸媽想約我們一起吃飯。”
蘇有富已將大魚放進旁邊的大桶裏,說:“這附近就有農家樂,來這邊吃吧,我釣的魚,直接就能吃了。”
“好,爸,我知道了,我跟他們說一下。”
林蘿一聽蘇有富釣到了好幾條大魚,樂嗬嗬地說:“好啊,農家樂就農家樂,把地址發過來給我們。”
蘇以筠掛了電話,有點猶豫和糾結,江寂看在眼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說:“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不是,我是想,你爸媽去農家樂吃得慣嗎?”
江寂笑道:“你啊,把我媽想成天上的仙女了是不?沒關係的,她不挑的。”
當然了,林蘿那外表就很有欺騙性,總覺得她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以前林蘿念書的時候,班上的男同學就是這樣想的,就差把她供起來了。
三家人在那裏彙合,蘇有富還在最後幾分鍾又釣上了一條大魚,可謂滿載而歸。
冬天了,農家菜園裏其實也沒什麼菜了,但包菜和大白菜,以及白蘿卜正當季。
還有殺一隻走地雞,三家六口人,也可以吃得很豐富了。
有魚有雞有素菜,夠了。
方豔再粗神經,這會也覺得林蘿和江承望出現在這裏,不合時宜。
“你們,在這習慣不?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
林蘿笑眯眯地坐了下來,說:“沒事啊,我看這裏收拾得挺幹淨的,阿豔,不要跟我客氣了,快坐下來。”
江承望和蘇有富挨著坐,根本就沒有話題可聊。
江承望現在就是一書呆子,還有點清高。
蘇有富就是一大老粗,他中學讀完就出來闖了。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隻要肯吃苦,膽子大,敢闖敢拚,基本都成了大器。
隻有那些吃不得苦的人,幾十年過去了,還那樣子。
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無話可說。
雖然江承望對蘇家這門親事沒什麼不滿,但讓他覺得蘇氏夫妻不錯,也是難如登天。
幸虧蘇有富倒不介意,他神經粗著呢。
走地雞跟蘑菇一鍋燉,還加了白蘿卜。白蘿卜滾刀切得都挺大塊的。
食材都很新鮮。
蘇有富釣的魚殺了兩條,一條紅燒,一條清蒸。
一大鍋的雞,兩條魚,一盤大白菜,擺盤毫無精致可言,但是一端上來,就讓人覺得食欲大動,氣味飄進鼻孔,隻覺得清香撲鼻,想來味道是不錯的。
林蘿給蘇以筠夾菜:“筠筠,快嚐嚐。”
江寂完全被忽視了。
現在蘇以筠就是團寵來的,誰都最先顧著她。
兩個人坐在一起,大家開始吃了起來。
蘇以筠吃著,嗆了一口,因為不知道何時,江寂那隻手伸到桌子底下,放到了她的腿上。
方豔連忙說:“哎呀,筠筠,慢點吃,沒有人跟你搶。”
在媽媽的眼裏,孩子永遠是孩子。
蘇以筠嗔怨地看了一眼江寂,這人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