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秋竹出現了。
為什麼她會出現呢?
為什麼她就能得到俞子敘的青睞呢?
救人跳橋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她身上?聽起來是不是很魔幻?
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誰也不信,誰都對此事堅信不疑。
但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
讓那個女人反口,反咬宋秋竹一口,太容易了。隻要價錢給到位,真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可惜,有俞子敘護著她,有俞子敘信任著宋秋竹,宋秋竹就得到了全天下。
而現在,宋秋竹就要生孩子了。
是啊,是跟俞子敘一樣俊逸聰明的孩子嗎?
顧安荷一想起俞子敘,那心裏仍然有一些喘不過氣來。
她以為自己不想,就是忘記了。
可是,聽到這個名字,就連呼吸都還是痛的。
總有一天,她也會開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顧安荷還是懷疑,她有能忘記俞子敘的一天嗎?
不能。
她的喜歡,沒有比顧惜雲少多少。
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已經成執念,執念再成魔。
顧承達將顧安荷和步丹煙送到高鐵站。
顧安荷下了車,對顧承達說:“回去吧。”
同時來的還有胡靈。
步丹煙仿佛已經忘記過自己曾對胡靈惡言相向,說她什麼也不是,讓她離開顧承達。
倆人這一見,都很淡淡。
胡靈沒有叫步丹煙媽媽,而是叫她一聲:步姨。
顧承達沒有糾正胡靈的稱呼。
胡靈跟他結婚之後,沒有提舊事,當年步丹煙如何棒打鴛鴦,她隻字未提。
就算有怨,顧承達也覺得正常。
叫一聲姨,也不過分。
國外的夫妻結婚了,還直呼對方父母的名字。
稱呼,隻是一個稱號而已。
顧安荷看著胡靈,突然間有一些羨慕。
就算大哥再像一個魔鬼,再陰狠不定,可是他的心裏,有且隻有胡靈一個。
更何況現在大哥已經變了。
他對著胡靈的柔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胡靈和顧安荷全程也沒交流過什麼。
下了車,顧安荷就讓他們離開,不需要停車進站,剩下的,她和步丹煙自己搞定。
顧承達沒有堅持,而是待她們下了車,就將車駛離這乘客臨時下落區。
顧安荷看著他們的車離開,跟步丹煙往裏走去。
在進站的時候,顧安荷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城市。
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就感覺恍若隔世。
錦城於她而言,已是前世,而A市,才是她此生的歸宿。
步丹煙也隨著顧安荷回頭看了一眼。
至於她在看什麼,步丹煙不說,顧安荷也不問。
現在她們倆個人在他鄉相依為命,但母女之間,再也不交心。
步丹煙不幹涉她的事情。
每次她醉酒深夜而歸,步丹煙隻是遞上解酒茶,說一句:“喝吧。”
沒有其他關切的話語,也不會有叮囑,比如,母親都愛嘮叨的,“下次別再喝了。”
步丹煙什麼時候變的呢?顧安荷想不清楚了,就好像步丹煙生來都是如此,而不是變成這樣的。
顧安荷坐上了高鐵,高鐵啟動,窗外的風景快速的劃過。
顧安荷將臉靠在了窗玻璃上,看著風景劃過。
以後,再見了錦城,錦城是異鄉,而A市,才是她的歸宿。
*
最近錦城的媒體都異常沉默,對於俞子敘的事情,誰也不敢再報道,而是小心的避開。
顧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媒體在發文的時候,都是審了又審。
俞子敘的名字,都用那位那代替。
但知情人都知道,這那位,是哪位。
顧安荷和步丹煙回來參加葬禮,也被媒體拍到,大作文章。
其中有一張是顧安荷和步丹煙自己提著行李過檢查坐高鐵的畫麵。
她們那一回頭,惆悵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