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想過,在那裏我會被人認出是所謂的“碧簫公子”,對那人的指證,我不置可否。但我還是告訴了少臣,一來是形勢所需,二來,我是想讓她知道真相,而不是以後從別處道聽途說,以至於知道那人是我後對我產生恐懼。其實,我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都不敢看她的表情,我害怕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的恐懼和厭惡。對於那件事,我或許是有過後悔的,也或許沒有,但已經發生的事再怎麼追究都沒有意義,我唯一介懷的就是愧對當初下山時於師傅許下的誓言。
如果說此行遇到尚家的人是意外,那麼尚明晰是兩年前我無意中救的那個女子就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她寫的那句詩詞,沒有人看懂是何意,所以無人敢置喙,但是,從尚明晰的反應來看,並不難看出她是專門寫給那人看的。本來我也不懂她是何意的,後來經少臣提醒我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對少臣說的尚明晰對我情根深種的戲謔言語我不置可否,唯有驚歎她竟**細膩到這般境地。那麼,心細如她又是否感受到我對她的莫名情緒?
在桃林裏,我的身體對她產生了異樣反應,以至於我對她做出了逾禮的舉動,她轉瞬對我冷若冰霜,避如蛇蠍,我驚恐不已,不知所措。她當即就說要下山,在客棧門口卻避門而不入,說有事要辦,不讓我們隨行,我擔心不已,有意跟隨卻被少臣阻止。然而,那天她卻久不歸來,我心裏的恐懼達到頂點。在看到她踏月而歸的那一刻,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欣喜和滿足。原來,隻要她在身邊,我就會這般高興。
從那以後她對我疏離。我原本以為隻要看到她,我就會滿意了,卻不曾想過,她的有意疏離會讓我這麼難受,竟像淩尺一般。
我對自己連日來的變化和對她強烈到讓我陌生的情感恐懼不已,我驚慌失措。我覺得自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