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臣聽到應想想的話,心裏深深一歎,這兩人,又是何苦!今兒個早晨起**,他一看見應想想就知道她整夜未眠,而方才,淩和跟應想想沒看見,他卻看得分明,就在楚暮走至他們跟前停下腳步時,那人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隱隱的在**,就連指節都因太過用力而在泛白。想到這,他在心裏又是一聲長歎。
大街。
“小應,這個好看嗎?”淩和將應想想拉到一個賣麵具的小攤位處,此刻她戴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麵具,將頭伸到應想想麵前,應想想一時沒注意真被嚇得心髒跳停了一拍。
應想想麵色有點發白,她咬咬唇,又吞了吞唾液,緩緩道:“淩和,你還是換一個吧!”
淩和看出她被自己嚇到了,頓時眼裏滿滿的都是笑意,她搖搖頭:“不換不換,就這個了。”她說完將應想想也推至攤位前:“小應啊,我們要入鄉隨俗,從今天晚上起至以後的三天內,壕洲人都是在過麵具節,人家都戴著麵具,我們不帶不就顯得異類了嗎,所以呀,你也得選一個,快點快點!”
應想想聞言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她想起淩和跟她解釋的壕洲城的麵具節,淩和說這個麵具節是壕洲人一年一度少有的盛大節日之一,說是為了紀念一個人,因為有那個人才會有如今的壕洲。應想想也曾好奇的問過淩和原因,淩和的解釋是當年壕洲慘遭屠城,是那個人以一己之力救下了整個壕洲城。壕洲的人不知道那個人的長相,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他們隻知道那人戴了一個麵具,所以每年壕洲慘遭屠城的那三天,壕洲人都會**麵具,紀念那個人。
應想想被淩和弄得實在無奈,最後也不得不也選擇了一個人魚麵具,這下淩和滿意了,又拉著她開始逛街。
在那二人的身後,秦少臣和寧楚暮不遠不近的跟著,秦少臣看著這偌大的一個壕洲城,又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得不在心裏慨歎,還真是熱鬧,他道:“楚暮,你都不會覺得很奇怪嗎,我們來壕洲差不多都半個月了吧,幾乎是天天都下雨,可是聽說壕洲城每年的這三天卻是滴雨不下的,我就還不信這個邪!莫非真的是連天公都知道作美!”秦少臣說了半天的話,卻發現寧楚暮沒有絲毫反應,他正待開口,卻發現寧楚暮的視線**的盯著某處,他順著那視線看過去,儼然是正在與淩和玩鬧的應想想。不遠處,淩和正拿著一盒胭脂往應想想臉上抹,應想想佯怒的看著淩和,隨即使勁的擦臉,淩和笑得前俯後仰,應想想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但眼底卻有著隱隱的笑意。
秦少臣假裝咳嗽了一聲,寧楚暮終於回神,麵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秦少臣在心裏大歎佩服,然後他開口:“楚暮,所謂趕早不如趕巧,除了那薊城的皓湖一日遊,這壕洲城的麵具節竟也生生給我們幾人撞上了。我們來壕洲也有不少日子了,最近沒有和蕭昀聯係,所以不知道事情的狀況。不過我認為就這些時間,炎城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都能平定下來了。所以,等過完麵具節我們就啟程回炎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