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黑衣人一愕，他狂肆的神情微斂。
秦少臣冷笑：“你以為，你還有命活著走出這裏。”秦少臣說著頓了一下，他看著黑衣人沉吟下來的麵色，顯然，那人是想過結果的。他繼續道：“如果你識趣點說出幕後操縱者，或許我們會網開一麵。”那人猛地看向秦少臣，麵色一變。
秦少臣笑了：“我還沒說完。”他看著黑衣人瞬間又千變萬化的神色，終是緩緩道：“留你一條全屍。”
淩和有些無語的看著秦少臣，說那麼多，就是告訴人家，他會網開一麵給留條全屍，不是等於白說。他就不能等人家說出幕後主使再攤牌。想著想著她就大翻白眼。
秦少臣看著那正在兀自沉思的人，他可沒白說，他其實是在給那人選擇死法的機會，那人是高手，高手與高手之間還是有著同等的尊重，不欺名盜世，這是自己衡量道德的戒律跟底限。死，可是分無數種的，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在，他隻是將那個權力讓渡給了黑衣人自己而已。
秦少臣等了半天卻不見那人有什麼反應，他就不得不再次開口了，他道：“想好了沒有？”不過，他卻好半天都沒有聽到黑衣人的回答。秦少臣開始有些疑惑，這人沉默的時間太長了。
寧楚暮看出秦少臣的疑惑，淡淡道：“他死了。”
秦少臣瞠目，怎會突然就死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從他剛才的氣色來看，也絕不像是預先服過毒的樣子呀！
淩和也有些驚訝，那人站得筆直，活靈活現，一點都不像死了的樣子。她有些不信，走過去探他的呼吸，隨即她的手一僵，果然，沒有呼吸了。
秦少臣大皺其眉，他還沒問出是誰指使的呢，這下好了，他聳聳肩，看向寧楚暮：“他是怎麼死的？方才明明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他好看的眉都快擰在一起了。
“服毒自盡的。”寧楚暮此時正低頭係碧簫，回答秦少臣的話時，他神色淡漠，頭也沒抬。
“可是……我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呀！”秦少臣百思不得其解，淩和也低頭沉思。
“毒藥放在牙齒裏的。”說這句話的人是應想想。秦少臣聞言驚訝的轉頭看她，淩和似也等著她解釋，就連寧楚暮係簫的動作都滯了一滯。
“何以見得？”秦少臣見她實在是沒有要解釋一下的意思，隻好自己開口問了。
應想想苦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她總不能告訴他們，她是從古裝電視劇裏得出的經驗吧。據秦少臣方才所描述的，竟然跟電視裏演的絲毫不差，唯有在心裏歎：古人果然誠不欺也。
秦少臣想了半天，也隻有這個解釋能吻合了，沒有等到應想想的解釋，他就向寧楚暮求證：“真是小應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