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依老夫看,這位公子是懂醫術的吧。他服的藥跟老夫平常所見,大有不同,應該是由他自己配製的,他很懂得如何服用以及何時服用才能讓藥效得到最大發揮。那……既然他懂醫術,他就一定知道這麼做有多傷身,可他還是那麼做了,這實在是……讓老夫費解呀!”就在幾人都沉默的時候,陳大夫略顯痛心的聲音響起。所謂醫者心德,陳大夫對寧楚暮的這種行為,很是歎惋。
對陳大夫的話,秦少臣沒有做出回答。寧楚暮的醫術,他自是知道有多高,但他並不覺得有告訴陳大夫的必要。他沉默了一會兒,“陳大夫,他這狀況……依您看,待如何?”
陳大夫搖頭,“難說!待老夫先開一副藥,你熬來讓他服下再看看效果。他傷及脾髒,很多事都要等他轉醒後才好說。”
秦少臣急道:“那……那他何時會醒來?”他認為,隻要那人醒來,憑他自己的醫術,應該……
陳大夫歎:“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他脈象微弱,時有時無,老夫很是堪憂啊…”
秦少臣驚,“那您的意思是……”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會嗎?
陳大夫點頭,“現在就看他能不能醒來了,如若能夠醒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過,若是他醒不來,那麼,也就可能……永遠都醒不來了。”陳大夫說完也不再說其他的了,他奮筆疾書寫下一張藥單,交給秦少臣,“先將這幅藥熬來讓他服下,明日老夫再來看看。”
秦少臣無知無覺的接過藥單,再怔仲的送大夫出門。
“對了,切忌再刺激他,如今他雖是昏迷不醒,你們所說的話,也難保他不會聽進去。”陳大夫走至門口又突然回頭慎重叮囑幾人。
“小應……”秦少臣送陳大夫出門又順便去抓藥,如今屋子裏除了床上躺著的人就隻剩下淩和跟應想想了。屋裏太靜,讓淩和有些不安,她轉頭看應想想,這才發現那人竟然雙眼無神,一雙幽藍的眸子空泛得竟有些透明。她一驚,小心翼翼的喚了她一聲。
應想想眸子微微動了動,過了好久才停留在淩和臉上,“嗯?”她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淩和看著她一臉麵如死寂的模樣,有些害怕,“你……你沒事吧?”
應想想眼神飄乎的看了她一眼,並不答話,越過她,步履緩慢的徑直移到床前。她定定的看著床上那個雖然麵色雪白卻仍舊俊美無濤的男子,怎麼會呢?他怎麼會醒不來呢?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她雙腿一軟,跌倒在床頭。
“小應……”淩和急步走過來要扶她起來。
“淩和,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會兒。”應想想低低的聲音製住了淩和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