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員外非常給麵子的上前去跟秦少臣幾人寒暄,完全將方才那二人的鬧場拋諸腦後了。盧員外親自敬酒,眾人也不禁在心裏猜測起幾人的身份來,紛紛上前去結交。
洞房內,盧照自己揭了蓋頭,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人,她頭一偏,用手搬過應想想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她極嫵媚的一笑,婉婉轉轉的喊了聲:“相公。”
應想想身子一僵,藍眸微睜,而後拿下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看著她,不言不語。
盧照見她這般嚴謹,也沒有收起玩鬧的表情,她笑:“相公可是在擔心你外麵的幾個同伴?”
應想想睫毛微顫了一下,眉頭蹙起,並不答話。明知故問!又過了一會兒,應想想開口,她輕輕道:“別叫相公,聽著別扭。”
“那叫什麼?”盧照眸光瀲灩,眉心處的那點朱砂紅得妖豔,靈動得能吞噬人的心魂。她不施粉黛的臉微仰,“跟他們一樣喊你小應?我不幹!”
應想想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美得天怒人怨的女子,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為何,她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不討厭……盧照。她說:“你叫我想想。”
盧照的目中有一絲意味不明的興味,她輕輕喊:“想想?”她鳳眸中閃過瞬間的疑惑,“你不是叫應琦嗎?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叫你阿琦呢!”她說完等了半晌,見應想想並沒有要為她解疑的打算,又道:“那好吧,以後人前我稱你相公,人後我喚你想想。”應想想微點頭。
盧照見她點頭,這才繼續道:“此次回昊都,聖上準我十天假期,今日正好是第七天,三日後,我就得回北方。這三天,為了掩人耳目,你得住在盧府。”應想想再度點頭,這一點,她能夠接受。緩了緩,盧照又道:“我回北方,你不必跟著,至於旁人怎麼看,你也不用介意。我會跟我爹說,我需要你留下替我辦事,他應該不會質疑。天玄鏡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既然說過會給你找,就一定能找到,如果不出意外,下次我們再見麵時,我就能把天玄鏡帶給你。來,現在你把這個帶在身上,隻要你還是我相公,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取下來。”她說著就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個由紅繩拴著的鈴鐺遞給應想想,那鈴鐺,精致異常。
應想想隻是看著那鈴鐺,並沒有接過。盧照收回手,親自蹲下身給她係在腰間。應想想看著她的動作,也不阻止。
盧照係好後,端詳了片刻方才站起身,指著那鈴鐺:“這個,可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她笑得嫵媚。相反,應想想則是麵無表情,她看著盧照,等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盧照這才道:“它叫攝魂鈴,是一對,一個在你身上,一個在我身上。一般情況下,它們是不會響的,隻有當對方有危險的時候,它們才會響起。你戴著它,隻要你有危險,我就會知道,然後我會來救你,不管你在哪裏,我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