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茜兒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應想想離去的背影。在她看來,師兄因為她才受的傷,她卻留下昏迷不醒的師兄給她們照顧,自己去休息?這讓她師兄情何以堪?
寧楚暮昏迷了一天兩夜,所以他是在第三天上午醒來的。如果說這期間有什麼事發生的話,那就是喬茜兒知道了應想想是女子,然後,她找你想想出去談了一會兒話,交給了她一幅畫卷。之後,應想想就再沒有踏入過寧楚暮的房間。他的傷,淩和跟喬茜兒全權負責,她不再過問。
“師兄,你醒了?”喬茜兒見寧楚暮睜開眼睛,一下就站了起來,一天一夜不曾合眼,此刻臉上卻因為他醒來而容光煥發。
寧楚暮輕輕“嗯”了一聲,目光在屋內逡巡了一圈,沒有看到想見的人,眼裏閃過濃濃的失望。良久,還是問出聲:“應公子呢?”
喬茜兒給他端水的動作一頓,“你說小應姐呀?她出去了。”
聽她對應想想的稱呼,他怔了怔,沒有回答。然後,他再次閉上眼。喬茜兒端藥端水給他,他就喝,就是不再說話。
他醒來的時候是上午,可是,他等到晚上都沒有等到想見的人出現。他看了看在床邊守著他的喬茜兒,終是開口問了,“師妹,她回來了嗎?”
喬茜兒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應想想,漫不經心的回了一聲,“回來了呀。”
寧楚暮呼吸頓住,本就不見血色的臉上更是一片慘白,喃喃道:“回來了?”回來了,為什麼不來見他?他的心一下就絞痛起來。
“師兄你幹什麼?”喬茜兒驚叫起來,忙製住寧楚暮要起身的動作。
寧楚暮拂開她的手,“我要去見她。”他想她了,她不來見他,那他就去找她。
喬茜兒看著他的動作,氣急敗壞,“見什麼呀見,你昏迷了那麼長時間,她都沒有來看過你。”
寧楚暮的連最後的唇色都褪盡,他聲音微顫,“你……說什麼?”
喬茜兒微微嘟囔,“本來就是啊。”她話音一落寧楚暮就翻身下床。
“師兄師兄!”喬茜兒再也攔不住他。
寧楚暮捂著再度滲出鮮血的傷口,腳步踉蹌的去她房間。天才微黑,她回來了,因為她房內有亮光。
他麵色雪白,抖著手敲門:“小應……”他的聲音裏都帶著顫音。
屋內應想想在快速踱步,她知道他醒了,可是,她卻不敢去看他。她知道他有可能在等她,可是…她心裏疼痛難當。楚暮,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那麼自私的……
就在她捂著滿是淚水的麵頰時,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她心髒顫了顫,不可能的,一定是幻聽,他傷得那麼重,怎麼可以才醒就下床。可是,她又聽到了,所以,不是幻聽,他真的來了,傷得那麼重,才醒了就下床,他不要命了嗎!她幾乎是立刻就要衝出去,可是瞬間又想起了什麼,她掏出手巾擦去臉上的淚水。明明他就在門外,隻要打開房門就能觸摸到,可是這一道門,卻像是在他們之間隔了萬水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