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被無罪釋放,應想想已經不再關心原因。在古代的這些日子,她已經身心疲憊,再也承受不了更多。
她現在都不清楚,為什麼初見盧照時,她就知道她不會對她有惡意,也不清楚盧照於她而言是一個怎樣的存在,隻知道盧照死了,她非常傷心。尤其,盧照是為她的死,從來就不願意欠別人人情的她,有些不能釋懷。同時她也再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人生呼嘯而過,轉瞬即逝。
襄陽和蘇漫是因為她才來古代的,他們在現代都有自己的事業和家人,她不能再這麼耽擱他們,所以,拿天玄鏡迫在眉睫。從盧照走後,她就搬出了別院,再住回客棧。通過盧照的事,她更害怕寧楚暮會出事,如果盧照慘死的畫麵換作是他,她一定會瘋的。
從大婚出事那日過後,她就沒和寧楚暮單獨相處過。一來,她心力交瘁,害怕麵對他,因為他的執著,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二來,盧照的死,跟他是脫不了關係的,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做的那一切,盧照或許就不會死。因此,她有些不能麵對他。
然而,在這期間,寧楚暮找過她無數次,每一次,她都拒絕見他。
這一日,應想想剛一出房門就看到了站在他門外的襄陽和蘇漫。
“小七,你還好吧?”蘇漫仔細觀察應想想的臉色,她已經在房間裏悶了好幾天了。
應想想搖搖頭,極淺的笑了笑,“現在沒事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蘇漫聞言長舒了一口氣,聽應想想說這話,她就知道,應小七活了。也就是走出陰影了,雖然恢複期與以往相比是長了點,卻也還是可喜可賀的。襄陽聞言也輕笑了一下。
應想想看著他們的表情,也再度笑了笑,末了,她問:“他還在?”
蘇漫撇嘴,“什麼還在,他根本就從沒走過!”
應想想怔了怔,唇微抿。那日,盧照被淩非帶走後,她就搬出了別院住客棧,寧楚暮他竟然跟來了,也住這家客棧,據蘇漫說,他從沒有離開過。想到此,應想想輕輕歎了口氣,心痛莫名。楚暮,你這個樣子,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應想想輕聲問:“他在樓下嗎?”
襄陽微點頭。
“我去見見他。”應想想說著就要往樓下走。
蘇漫有些擔心,一把拉住她,“可是……”
應想想輕輕推開她的手,“為了我們能夠回家,為了天玄鏡,遲早都是要見的。”
蘇漫無語了,也隻好放開她。
應想想的身影一出現在樓梯處,一直望著樓梯口的寧楚暮幾乎立刻就站起身,他癡癡的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自己,他漂亮的薄唇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