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天這些年不見他的部下,倒是沒有想到他的這兩個部下人脈發展的挺快。想不到這裏的打商戶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哎喲,這不是賢侄麼?嗬嗬……哎呀,怎麼怎麼有空來看我啊?你爹最近身體可好啊?”
這男子乃是整個鎮上最有名的首富,為人又樂與善施,是有名的大善家。看他外表還很年輕,若不是來之前早就聽緋玉說,這個男子常年服用養生丹,已經年過半百了,恐怕也是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了。
緋玉一改以往紈絝子弟的行徑,端的是端正的笑容,抱拳對那男子說道:“有勞夏叔掛心,家父的身體一向健朗。不過他最近幾日有要事要忙,所以沒有什麼時間來看望您。”
男子本姓夏,名字倒是文藝的很,叫夏彥青,聽起來倒像是個書生。戰九天在旁邊徑自喝茶,對兩人那恭謙的對話毫無興趣。似乎,他並非是跟隨緋玉一同來的客人似的。
夏彥青自然是注意到了他,便有些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賢侄,這位是……”
緋玉看了一眼戰九天,哦了一聲,說道:“這位是家父的好友,因為常年在北方居住,所以夏叔自然是不認識的。”
夏彥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他……”話還未盡,緋玉便截斷了他的話頭,笑著說道:“夏叔,他是爹敬仰之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戰九天聽他們二人這般對話,便好奇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向了他們兩人。接下來,他們的對話卻是讓戰九天為之一振。
夏彥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既是這樣,那夏叔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地繞圈子了。你小子不說,我還隻當是你被這位俠士挾持了呢!”
戰九天不禁好笑,“吾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哈哈哈哈……恕在下眼拙,沒能看出,還請見諒!”見戰九天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夏彥青才接著說道:“我近日得到消息,那個人已經暗中從西北來到了這鎮上,還帶了不少的人手。看來是有備而來,我想,這武林大會若是讓他拔得了頭籌,情況必定不會樂觀。”
談論的是正事,緋玉的臉色相當嚴肅。他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也沒了笑容,當下便說道:“夏叔放心,我定會將此事轉告給我爹。”
夏彥青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戰九天突然開口問道:“既然你們能夠發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想必也有別人知道此事。”
夏彥青歎了一口氣,“現今的武林盟主就知道,不過他一家都被這些人給控製住了。武林盟主被這幫家夥們囚禁了起來。我死了數十個兄弟才得知了這個消息。唉,這幫人真不是個東西!”
難道文藝的男子會爆粗話,緋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戰九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說,武林中人,皆是被他們虛偽的外表所欺騙了嗎?”
夏彥青點頭,“不錯,他們以偽善的麵目示人,若不是緋玉他爹讓我前去打探,我如今恐怕也是要被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給欺騙了。”
戰九天緩緩勾起了唇角,“果真是將醜陋的人性散發的淋漓盡致啊!”
“誰說不是呢?他們暗中除去了許多反對他們的人。有的在暗中便銷聲匿跡,有的則是整個家族一夜之間覆滅。手段殘忍至極!”
“既是西北異族之人,應該可以打聽到他們的來曆才對。難道你們沒有去調查他們的來曆嗎?”戰九天不疾不徐地撫摸著自己左手中指上麵的戒指,那是一枚青銅戒,看著上麵的紋路便知道這戒指想必定是年代久遠了。
說到這裏,夏彥青長歎一口氣,“在知道他的曆來之後,便派人去了,可是每次到了西北的邊界,還未入境便會被人劫殺。索性,便放棄了這一行動。”
“哦?”戰九天的腦中晃過些什麼,有些沉默。話題有些沉重的關係,一時之間,室內有些靜默和肅靜。良久之後,戰九天才說道:“吾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夏彥青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說無妨。”
“靈家滿門被滅,是怎麼一回事?此事牽扯到天都與煙城兩地,江湖中人,究竟意欲為何?還是說,這件事與那個妄圖稱霸武林的人有關?”
夏彥青聽他這麼問,倒是愣了一下。“近日我倒是也聽說了不少,江湖中有人懸賞,若是能夠從靈家嫡子的手中拿到那本絕世的武功秘籍,就能獲得二十萬兩黃金的報酬。”
戰九天扯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哦?看來他們是衝著那本秘籍去的?”
夏彥青搖頭,“非也。靈家的武功雖然在江湖之中聲名顯赫,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習得的。靈家的家主和我乃是從小長大的竹馬之交,他曾經告訴我,他家的武功隻能是他們有陰性內功的家傳之人習得,一般的人根本無法承受那武功心法帶來的陰寒之氣。這些江湖人圖的不過是個名聲,對於他們來說,掬取高於靈家的聲望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