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自己究竟是不是胖了這點,戰九天在休息的時候對著水中的自己好好照著看了看,結論就是,大概也許可能真的胖了那麼一點點吧!
“豈止胖了一點啊?根本就是肥了一圈了好麼,換成是吾的話,看見自己心愛之人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期間吃得這麼肥,吾一定會哭笑不得的。”
白淩在旁邊涼涼地說道,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戰九天沒忍住,在他的額頭上麵用力地敲了一下,然後說道:“收起你那張奸笑的嘴臉,幸災樂禍表現得太明顯了。”不過戰九天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不吾變得瘦一點?”
白淩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就算你現在變得瘦了,隻要你將人哄回來,一變回來不就發現你是欺騙人的嗎?到時候,她一定會更生氣的吧?”
戰九天往白淩的身邊一坐,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女人的心,吾還真是不懂啊!”
“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能懂呢!”白淩忍不住說道,“你與其在這裏糾結,不如直接到東華山上找到她,低下頭來老老實實地跟她道個歉,或者被打上那麼一頓,興許她就原諒你了呢?”
戰九天將他拽到了自己的懷裏,臉臭臭地說道:“吾和武後鬧成如今這種局麵,你以為是誰害的?”
白淩撇嘴,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巴上麵,結果戰九天獸性大發,拉著他就在野外的林子裏麵做了幾次。最後,白淩體力盡失,變回了狐狸的模樣,戰九天才堪堪放過了他。
起身之後,戰九天便將他再次塞進了自己的胸襟之中,隻露出了顆腦袋來。白淩頗為不滿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然後說道:“直接瞬移過去不好麼?武王何時變得這麼拐彎抹角了?”
戰九天難得地露出一些窘色,“因為,吾還沒有想到,該如何麵對她。”
在聽到戰九天的話之後,白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倒是想過戰九天會說覺得有些對不起落煙沙華之類的話,但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白淩的爪子撲騰了幾下,隨後便跟戰九天說道:“隻要你跟她誠心道歉,她應該是不會為難你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戰九天在他那胖乎乎的腦袋上麵揉了一把,然後說道:“你等著看吧,即便是沙華原諒吾,便是洛楓那個家夥,也一定不會放過吾的。這麼多年的仇怨,他一定會借機報複回來的。”
白淩挑了挑眉,“這麼說,那個家夥說不定會提出賭注,要上你一次?”
戰九天抽搐了下嘴角,“哼,說不定呢!”光是想象了下那種場麵,戰九天就覺得自己不寒而栗。
白淩察覺到他的情緒,不禁開始得瑟地說道:“有句話叫做,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武王風流倜儻了這麼多年,總算是也有害怕的一天?”
戰九天眯起了眼睛,“吾何曾怕過什麼?”他頓了一下,便接著說道:“吾最怕的,也就是那個惹不起的女人了。”
白淩呲著牙說道:“怪不得你們兩人能湊到一塊兒去,不過是惡人自有惡人治罷了。”他頗為嫌棄地瞅了一眼那匹馬,然後說道:“快些到了東華山吧,吾想,你若是再不去的話,那個可怕的女人就要發火了。”
戰九天深以為然,他此刻正遠遠地眺望著東華山的山頭,他深深地感受到那座山散發出來的怨念。
戰九天後脊背涼了一下,隨即整了整自己的麵部表情,隨即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戰九天便出現在了東華山的山腳下,那傲然的身姿,此刻看起來竟是有些淒涼。
可見,他已經預見到了自己即將遭遇的“悲慘”的命運。
而白淩則是從戰九天的懷中跳了出來,落在地上,幻化作人形。他披散著白色的頭發,慵懶地伸展著自己的腰肢,雙手舉過了自己的肩膀,整個身體的曲線都展現在了戰九天的麵前。不過,戰九天直接無視掉就是了。
白淩撇了撇嘴,說道:“祝你好運了,吾要回老窩去看看那些百年都不曾見過的朋友了。”
戰九天嗯了一聲,然後便目送著白淩那矯健的身姿迅速地消失在東華山的林子裏。
歎了一口氣,戰九天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已經許多年不曾有過這般忐忑的心情了,這種滋味,還真是讓他覺得有些新鮮啊!不過,逃避向來都不是他戰九天的性格,所以,他踏出了堅定的第一步。
“哦?他過了這麼久,終於肯踏進山穀了?”
一個蒙著麵的男子,此刻正坐在東華山內一處空穀的小木屋前,他的麵前有一張精巧楠木製作而成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珍奇的茶具。濃濃的香味在空氣中緩緩飄散著,男人的動作十分優雅,便是女子看見了,也會為之傾心不已。
在他的對麵坐著一女子,她是他行走江湖多年,收的唯一一個徒弟,也是唯一親近之人。落煙沙華看著男子的動作,隻覺得賞心悅目。“師父跑的茶是這世間最香的,小時候便常常聞著這香味兒,喜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