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美筠伸出去的手懸到半空,尷尬極了。
陸安遠便問:“怎麼突然就不愛吃了?是不是司爵不讓你吃?你告訴爺爺,你跟爸爸住在一起開不開心,如果不開心,爺爺就把你接回來。”
……
陸司爵正好走到病房門口,聽到陸安遠的問題,準備推門的手收了回來。
然後就聽見陸星辰清清脆脆的說:“爺爺,我和爸爸住在一起很開心,我不想吃兔子糕是因為我怕長蛀牙。”
算這小子有點良心,跟他還是一條心。
陸司爵收掉臉上的笑意,推開門,看也不看紀美筠,直接對陸安遠說:“有媒體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生病了,為何輕裝簡從夜入人醫。”
陸安遠沒想到如此低調還是走漏了風聲,連忙問道:“你怎麼回答?”
“我說我不知道。”陸司爵慢悠悠的說,“如果不想你得病的消息滿天飛,你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所以說,為什麼不轉院去嘉仁?”嘉仁的安保設施好,人又少,根本不存在被人發現的可能。
“不想轉。”
“難道真是因為恩嘉?”
陸司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陸部長,你要是覺得邵恩嘉好,娶回來便是,反正拋妻棄子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回做。”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陸安遠氣得手直發抖,“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孽障!”
紀美筠連忙打圓場,“安遠,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被記者亂寫,就不太好了。”
陸安遠惱怒的盯著陸司爵,陸司爵渾不在意,竟然還笑了出來。
那個笑容充滿了不屑、鄙夷和挑釁,陸安遠深深歎了一口氣,拂袖而去。
……
顧溫晚特意過了很久才回病房。
小星星已經睡著了。
陸司爵倚在沙發上打瞌睡。
她覺得自己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正要轉身出去,就聽見陸司爵說:“你真這麼討厭我?”
顧溫晚沉默。
“我以前雖然愛好惹是生非,可從未招惹過零星半點思春少女,你怎麼就會這麼討厭我?”
他從前,無非就是脾氣暴了些,誰要是敢招惹他,他必定數倍奉還,他其實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轟轟烈烈的那幾樁,都和紀美筠的推波助瀾脫不了幹係。
“我不是討厭你。”顧溫晚想了想,打了個自以為很恰當的比喻,“陸先生,你平時坐飛機都是頭等艙吧,你有專用的貴賓休息室,而我從來都是經濟艙,我們就算搭乘同一架飛機,連進出的門都不一樣。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說的不對。”
“嗯?”
“我不坐頭等艙。”
“啊?”難不成他還喜歡坐經濟艙?
“我向來隻坐自己的飛機,所以你剛剛的話,全部不成立。”
顧溫晚臉邊緩緩降下三根黑線。
她敢怒不敢言,小聲逼逼,“胡攪蠻纏,歪理邪說。”
陸司爵憋住笑,故意愁容滿麵,十分為難困苦的樣子。
“顧醫生,我父親給我安排了相親,你說我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