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不是故意的嗎?”
陸司爵微微勾起唇角,將顧溫晚放在一邊,一步一步朝著那司機走過去。
顧溫晚覺得他好像忽然變得很可怕,似笑非笑的眼眸、抿住的薄唇充滿著居高臨下的威脅,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肅殺讓她感到一陣陣寒意。
對麵那司機應該也感受到了,有些害怕的說:“大不了……大不了就報警啊。”他寧可落到警察手裏,也不要落到這個人手裏。他認出來了!這是陸司爵!從前有人超他的車不小心刮掉了他跑車的後視鏡,他就砍斷了那個人的手!
“報警?可以。”陸司爵囂張的對他說,“順便跟警察說,等下有個人要打斷你的手,碾碎你的車。”
司機瞪大了眼睛,恐慌驚懼寫滿了全臉,“你……你憑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敢,你肯定不敢……”都說陸司爵已經變得成熟,再也不會像年少輕狂時不擇手段了,他怎麼會為了一個陌生女人出頭?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轟轟隆隆的馬達聲由遠及近的傳過來。
待那輛車轉了過來,司機才發現,那是一輛重型壓路機,直直朝著他的車開了過來。
顧溫晚扶額。
這男人!也太虎了吧!
不是說已經從良了嗎!現在的陸司爵不是號稱商業奇才年輕有為,上個月不是還拿了個江城十大傑出青年嗎?
玩這麼大幹什麼!要是真碾碎這個人的車肯定要上頭條的!陸家辛辛苦苦給他洗白的形象他就要這麼毀於一旦嗎?
顧溫晚不希望事情鬧大,便趕緊一瘸一拐追上他,拉住了他的手,“算了算了,我沒什麼事,讓他道歉就好。”
“不行。”惹了他沒關係,惹了顧溫晚這事就不能完!
顧溫晚看著壓路機一寸寸逼近,想著如果真的像陸司爵說的那樣去對待這個司機,媒體和大眾不知道又會怎樣去渲染陸司爵的形象,他從前那些黑曆史肯定又要被翻出來鬧得沸沸揚揚。
她急得眼淚汪汪,“我不想因為我,你又要被人罵,碾碎他的車沒有什麼意義,打斷他的手也沒有什麼意義,我隻需要一個道歉,其他的事情等警察來處理好不好?”
陸司爵聽到她的話,舉了舉手,壓路機停了下來。
他緊緊的盯著她,她說,她不想因為她,他會人罵。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這種霸道的作風,還有不留餘地的做事手法。所以他答應她,他要改,他確實也已經改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狠絕,認識的朋友都說他從魔係轉佛係了。
現在的顧溫晚,也開始擔心他了呢,這是不是算個很好的進展?
那司機一看顧溫晚求情有效,立刻撲通跪地,“小姐,實在對不起,我駕照上個月被吊銷了,我開的我朋友的車,今天又喝了點酒,所以我害怕被警察抓住,剛剛是我不好,我有罪,我道歉,你想讓我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讓這位先生放過我!”
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哭得涕淚縱橫,顧溫晚心便軟了,帶著一點撒嬌搖著陸司爵的手,“就這樣算了好不好?我們報警找警察好不好?嗯?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