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遺憾,遺憾自己沒能一直陪在她身邊。
陸司爵放下咖啡杯,見顧溫晚麵前空空如也,便問:“你不吃嗎?”
“我暈機,吃了會吐。”
陸司爵便沒再說話,一口一口將這些食物全都吃光,胃裏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們上了飛機,等飛機平穩之後,顧溫晚就守到了顧燦朝身邊,陸司爵便在座位上看一些文件。
這次他來美國,確實也是有些事情要談,隻不過因為顧溫晚的緣故,提前兩天過來了。
下飛機之後,醫院派來的車就在機場把燦朝接了過去。
顧溫晚和陸司爵的車跟在醫院的車後麵,朝著康州醫院行駛了過去。
這家醫院處在郊區一座山邊,景致非常好,大片的草地和精致的湖泊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輕鬆。
顧溫晚很滿意這邊的環境,又跟主治醫生聊了一些關於燦朝的治療方案,越發對燦朝的蘇醒有信心,康州的醫生對於PVS的經驗實在是比國內先進多了。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陸司爵便對她說:“今晚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需要攜伴出席,你跟我一起去吧。”
“沒問題。”
於是下午就有造型師過來給顧溫晚做了頭發化了妝換了一套禮服,天快黑的時候,她便和陸司爵一起出發了。
她的頭發被盤了起來,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頸,戴了一條鑽石群鑲主鑽五克拉的項鏈,禮服是香檳色露肩拖尾長裙,裙子上星星點點綴了很多碎鑽,襯托得她整個人星光熠熠。
陸司爵不自覺朝她多看了好幾眼。
她便在座位上開始扭動,“是不是很奇怪?我是不是不適合這種隆重的打扮?”她從造型做好之後就開始不自在,現在被陸司爵盯著看,就更不自在了。
“不是,挺好看的。”
“這個手鐲,是不是有點不搭?”她伸出蔥白一樣的胳膊,撫弄著那枚碧綠的手鐲,“真是奇怪了,我都明明瘦了三斤了,這個手鐲還是拿不下來。”
“你瘦了三斤?就為了拿這個手鐲下來?”
“對啊,我這個人比較粗心,你也知道,我害怕萬一碰到哪裏摔壞了,到時候賠都賠不起。”
“不是說已經送你了嗎?它已經屬於你了,就算摔壞了摔碎了,也不用你賠,你安安心心戴著就好。”
顧溫晚堅持道:“可是是奶奶不清醒狀態下送給我的啊,我不能要。”
陸司爵對她十分無語,“顧溫晚,你是要去評選什麼本世紀最正直少女嗎?一個手鐲而已,不過幾百萬,這麼緊張幹什麼?”
顧溫晚咬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陸司爵語氣中的輕描淡寫讓她很不舒服。
就……隻是一個手鐲而已……
不過幾百萬……而已……
而已……
她再次深深體會到,她和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幾百萬,是她現在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而對於他,隻不過是一個“而已”。
她現在身上穿戴的這一套,又不知道是幾個“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