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這才滿意了。
回到房間,陸司爵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口氣又哀怨又綿長,讓顧溫晚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他有些小委屈的撒嬌,“我感覺你對陸星辰比對我還要好。”
“哪有……”
“晚晚,我很嫉妒。”他說著張開了手臂,“求抱抱。”
顧溫晚囧到傻眼,怎麼回事啊,陸司爵突然這麼愛嬌,她接受不了啊。白天明明都是一副高冷麵癱的樣子啊,莫不是螃蟹中毒了吧?
陸司爵堅持不懈的張著手臂,顧溫晚隻好慢慢走了過去。
雙手環住他的腰,然後把頭慢慢靠在他的胸膛。
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薄荷煙草味,可是她從未看過他抽煙。
便好奇的問:“你身邊有人抽煙嗎?”
“沒有。”
她皺著鼻子,“那就奇怪了,是我的鼻子出了問題嗎?我怎麼總能聞見你身上有煙草味?”
陸司爵心猛地跳了幾下。
他真的已經戒煙很久,起碼五年沒有抽過煙,她還能聞到煙草味?是她的記憶在蘇醒嗎?
“晚晚,你以前在S國留學的時候有好朋友嗎?你在那邊有什麼記憶深刻的事嗎?”
“問這個幹什麼?”
陸司爵閃爍其詞,“哦,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通知你朋友過來參加婚禮,給我一份名單,就算在S國我也可以叫人安排。”
“不用了。”顧溫晚有些傷感的說,“我回國之後,得了腦膜炎,失去了部分記憶,之前的同學我都不記得了。”
“這樣啊……”陸司爵心裏的不安稍微平息,看來所謂煙味應該隻是她的錯覺。
他不敢讓她知道,他在騙她。
他不敢讓她知道,五年前他曾經對她有多殘忍。
那時候,他害怕自己回不來,就逼迫她跟他分手。
她不肯,他便各種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她,她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不肯分手。
他甚至威脅她,如果再糾纏下去就會對她家人不利,她卻說她相信他不會那樣做。
他隻有故意做了個局讓她抓奸在床,她還是不信。
他萬般無奈,便把她綁了,要把她送去黑市拍賣,他說怎麼都甩不掉她,隻好毀掉她。
她求他不要,說自己懷孕了,求他變回以前的他,不要再折磨他,他怎麼回答的?
哦,他說:“我陸司爵是什麼人你回m國打聽一下,我變回以前的自己你隻會更慘,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要是懷孕了就去打掉,我已經玩夠了,糾纏不休的女人讓我惡心。”
現在想起那時的場景,他真是恨不得穿越時空,給自己一巴掌。
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都冷漠得像是寒冰沁過,他永遠都記得她當時的表情,先是難以置信,然後迅速淚盈於睫,卻倔強的不肯讓淚珠掉下來,忽然又大笑著說:“陸司爵,我騙你的,我怎麼會蠢到懷你的孩子,你不過是我無聊時打發時間談的一個戀愛,沒什麼了不起,既然你不想玩了,那我也不再奉陪,我顧溫晚就在今天跟你一刀兩斷,生生世世,永永遠遠,我都不想再見到你。請你放我走。”
她終於走了,並且跟他想要的結果一樣,帶著對他滿腔的仇恨。
當天他就派人去查過,那人回報說她沒有懷孕,他放下心來,卻又很難過,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了挽回一個已經背叛自己的人,居然編出這樣卑微的借口。
他跟自己說過,如果能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好好補償她。
可是回來之後,找了很久都沒有消息,再重逢的時候她已經不記得他,他覺得這是上天給的最好機會,讓一切重新來過,抹去那些不堪的過往,像領到了一張重新作答的考卷,從現在開始,他要努力答到滿分。
希望她永遠都不要想起來,這是他最大的心願。
……
邵恩嘉在酒吧裏喝到已經醉了,紀慎行才匆匆過來。
她醉眼朦朧,抓住了他的雙臂,嬌滴滴的喊:“大神……”
“你怎麼又喝醉了!”紀慎行跟邵恩嘉說話永遠都是一副長輩的居高臨下姿態,“這麼晚了不回家在外麵混,你還是不是個女孩子了!”
“以前你和陸司爵帶著我一起大半夜爬山跑別人酒莊偷酒喝的時候我就不是女孩子了嗎?”
“以前是少不更事,現在我們都多大了。”
“你,33,我,25。”
紀慎行無語,他那句話又不是真的疑問句。跟個醉丫頭也沒法較真,便說:“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