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湘被剛才的動靜弄的有點害怕,就說:“我們從這邊打車走吧。”
顧溫晚搖了搖頭,“也許是我多心了。”
她們舉著手電筒往前走,顧溫晚忽然看到了地上有個碎成兩半的水晶鑰匙扣。這個鑰匙扣是沈嘉誠的,是她當年買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她蹲下身,去撿那個鑰匙扣,忽然有人從黑暗跳了出來,打翻了她的手機,然後搶走了鑰匙扣。
梅湘嚇得一聲尖叫。
隻聽見黑暗裏窸窸窣窣作響,有拳腳較量的風聲,似乎有好幾個人在對陣。
顧溫晚抓緊了梅湘,飛一般的朝著馬路中心跑去,“我們快跑。”
她們跑到門口,腳步未停,顧溫晚為了確認安全,回頭看了一眼工廠裏,再回身,就有一輛開的很快的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她的頭發都被吹得飄了起來。
就差一點點,就差幾十厘米,她就會被撞飛,像沈嘉誠那天被陸司爵撞飛一模一樣。
顧溫晚抓住梅湘,“快叫祁選查這個工廠,一定要徹徹底底查個清楚。”
……
第二天一早,扣留陸司爵的時間早已經超過24小時,警方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有效證據,律師強烈要求保釋,警方隻好同意。
陸司爵從警局走出來,抖了抖肩膀,似乎是想把晦氣全都抖掉。
他對吳樹說:“吳警官,需要我配合的時候,隨時開口。”
他的笑容十分溫和誠懇,吳樹卻一陣陣心寒,擺了擺手,趕緊送走了瘟神。
上了車,祁選便說已經查過那家廢棄工廠,是之前黑道上揚言要買沈嘉誠性命的翎幫老大秦翎的情婦開的地產公司所屬財產。
祁選說:“我們還查了那條街道上所有的監控,有一輛秦翎社團所屬的麵包車曾經在淩晨一點多駛過,最終開進了這家工廠,應該沈嘉誠就在那輛車上,最後他不知為何逃脫又被他們發現,剛好就追到了後門那裏。而因為這個廢棄工廠也是秦翎的,所以警方來調查的時候,裏麵的痕跡就已經被抹得幹幹淨淨,根本沒有麵包車出現過的痕跡。”
“沈嘉誠之前不是一直藏得嚴嚴實實的嗎?怎麼被抓到的?”
“這……我還在查。”
想查這些與黑道有關的事情,聶無邪最合適不過,但陸司爵不想過多的麻煩他,他的人情要用在刀刃處,所以便讓祁選繼續查。
祁選最後說:“這條線索是太太給我的,她昨天一天都在光華街這邊找目擊證人,又在淩晨摸黑穿越這個工廠,然後被秦翎的人襲擊,幸好你有先見之明,讓我派了人保護太太,才沒出事。”
陸司爵的心猛地一揪,“她現在在哪裏?”
“送小少爺去上學了。”祁選試探著問,“您接下來去哪裏?”
“去公司。”
陸司爵回到公司,便立即召開了高層會議,告知了最近幾天發生的事,並說自己會負責到底,一定能將負麵新聞對公司產生的不利影響全都消除。
然後就接到了聶無邪的電話。他在警局的時候電話被關機了,所以聶無邪打了好幾天電話,這是第一個打通的。
“司爵,怎麼出這麼大的事都不讓你的人聯係我?”
“沒什麼事,我已經出來了,警方沒有證據控告我。”
“那就好。”聶無邪罵了句髒話,“格老子的,現在警局裏那幫人真是廢物,到底是自己查案還是微博查案,網上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他們也信!”
“你別生氣了,時代不同了。”
陸司爵並沒有要催聶無邪的意思,聶無邪卻主動說:“你讓我查的那件事確實蠻棘手的,從表麵上看你老婆就是腦膜炎住院一年,而且當年在她身邊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她的家又經過一場大火燒得一幹二淨,所以我現在還沒有頭緒。”
“你慢慢查,我可以等。”
“那好,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