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直說吧。”
“我想離開M國,去一個新的地方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這個好辦。”
“我把資料給你之後,今天就走。”
陸司爵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那就要看看你的資料有沒有價值了。”
趙賀年從旁邊的包包裏拿出幾張照片和通話記錄。
“給翎幫沈嘉誠資料的是顧安寧,她本意是想擺脫沈嘉誠,將沈嘉誠賣去菲律賓走私船上,沒想到被沈嘉誠半路識破,才釀成了車禍悲劇。這些照片,顧安寧也有一份,我猜測是她在網上放出消息,將您攀扯到這件事上來的。”
陸司爵拿過那些照片,“這些不足以證明是顧安寧在設計沈嘉誠。”
“這些通話記錄是顧安寧和接頭人的,但是接頭人前幾天因為內部械鬥已經死了。”
“還有這個。”趙賀年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這裏頭是顧安寧和沈嘉誠分開之後的電話錄音。但是這個,我希望能到您安排我走的時候再給您。”
陸司爵很不喜歡被人威脅,冷冷道:“我答應了你的條件,就必定會履行,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了。”
他作勢要走,趙賀年連忙將錄音筆雙手奉上,“您誤會了,我怎麼會不相信您呢。”
陸司爵便看了一眼祁選,“帶趙先生走吧。”
祁選便領了人出去。
陸司爵打開了那個錄音筆,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應該是顧安寧。
背景音有嘈雜的海浪聲,應該是在外邊。
她說:“你們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然後一個滄桑的男聲響起,“當然。”顯然是顧安寧的接頭人。
“你們保證不會殺他,隻是讓他在菲律賓的走私船上飄蕩,永遠下不了船。”
男聲立馬顯得不耐煩起來,“顧小姐,你到底想不想送沈嘉誠走?你要是不放心的話,現在交易取消,你把他領回去好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安寧的聲音裏充滿著不安,“我隻是希望他平平安安。”
“真好笑,你要是想讓他平平安安你就不該為了自己的前途出賣他。”接頭人的聲音很是不屑,“所以說最毒婦人心,我怕沈嘉誠永遠都不會想到,是你出賣了他,還給了我們五百萬,讓我們保證他永遠不能踏上海岸半步。”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錢都在這裏,我走了。”
“慢走不送。”
陸司爵的眼睛眯了起來,危險意味十足。
確定是顧安寧沒錯了。
他原本以為沈嘉誠是顧溫晚身邊最壞的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看上去有點傻笨呆蠢的堂姐。
現在想來,更壞的應該是顧安寧這人。
她不僅出賣了自己的男朋友,還想將車禍這事塑造成謀殺案,拖他下水。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嫉妒顧溫晚?終極目的還是要對付顧溫晚?
陸司爵慢慢把錄音筆裝了起來,顧安寧這個人,他要好好考慮怎麼處置。
先回家,探探晚晚的口風吧,萬一她還顧念親情,他下手太狠可就不太好了。
陸司爵開車回家,想起顧溫晚說心晴回來了,就住在紀慎行那裏,不由自主就想給心晴打個電話,可又想起自己答應過顧溫晚要配合她演戲,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
結果快到家的時候,就看見有個瘸腿的小姑娘在路上慢慢走著。
從背影看,怎麼看怎麼像陸心晴。
車子開過去,再回頭看——就是她無疑!
陸司爵把車倒退回去,然後打開了車窗,看著陸心晴,“小美女,搭車嗎?”
陸心晴走了很遠的路,又累又崩潰,聽見有人問她搭不搭車立馬就說:“要要要。”再抬頭,看見是陸司爵,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