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恰好走了過來,伸手就輕輕拍了她腦袋一下,“幹嘛為難你嫂子,你想要吃我去給你摘。”
“哥,你真是不解風情,你長得這麼粗獷,跟這風景也不搭啊。”
“陸心晴,你去芬蘭呆了五年,把眼睛呆瞎了吧。”說他粗獷?他哪裏粗獷了?
陸司爵不等他們再反駁,義無反顧的登上了船,然後搖著小船兒朝著湖中心去了。
陸星辰和陸心晴都是一副害怕的表情。
顧溫晚瞪陸星辰一眼,“快說,你們有什麼陰謀,為什麼一定要讓我上船?”
陸星辰看向陸心晴,陸心晴隻好投降,“好吧,我是聽恩嘉姐姐說,你曾經落水被我哥救過一次,我猜想那一定很浪漫,所以……”
“你們怎麼確定我肯定要落水?”
陸心晴給陸星辰使了個眼色,陸星辰忙推著她的輪椅往屋裏跑。
顧溫晚耳邊馬上傳來了陸司爵的罵聲:“X!這船怎麼是漏的!”
顧溫晚朝湖裏看去,陸司爵已經站在了水裏,一臉暴躁的神情。
“你們真是胡來!”顧溫晚衝著飛奔逃走的一大一小跺了跺腳,然後大聲喊管家過來幫忙。
很快管家就帶人拖了新的氣墊船過來,然後把在水裏遊泳的陸司爵接回了岸上。
陸司爵氣得咬牙切齒,“我怎麼覺得我引狼入室了呢。”
顧溫晚拿大毛巾裹住了他,幫他擦著身上和頭發,“先別想那些了,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陸司爵洗完澡,那一大一小已經從家裏消失了。
管家說:“小少爺和大小姐叫司機送他們去電影院了,說今天要看通宵電影……”
哼,他倒要看看,他們能躲到什麼時候。
陸司爵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感冒了,坐在餐桌邊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顧溫晚端著一碗薑湯過來,逼他捏著鼻子喝完。
“你還是在家裏多休息休息,別出去吃飯了,我讓廚房做些清粥小菜,吃完你再睡會。”
“嗯。”
陸司爵等顧溫晚從廚房回來,就問她:“你跟顧安寧關係怎麼樣?”
顧溫晚冷笑,“你叫心晴回來住怎麼能算引狼入室,我爸我媽把顧安寧父女接回來才叫引狼入室。”
她把小時候那些事仔仔細細的說給陸司爵聽,然後說:“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天有靈,會不會覺得心酸。”
“你應該已經知道,是顧安寧在網上發布威斯汀那段偷拍短片,來坐實我的作案動機了吧。”
“嗯,我去質問過她,她承認了。”
“但是你絕對沒想到,從一開始發照片指證我撞死沈嘉誠的就是她。”
“她?她怎麼知道的?”
“沈嘉誠那天晚上出現在那裏全部都是她的手筆,她出賣了沈嘉誠,追沈嘉誠的那些人都是她安排的,所以你明白了嗎?”
顧溫晚無法相信,“可是在沈嘉誠的葬禮上,她明明很傷心。”
“那也許隻是愧疚吧。”
“可是她明明很愛沈嘉誠,她當初為了把沈嘉誠騙到手,寧可詆毀我,還曾經為了撫平沈嘉誠的遺憾,幫助沈嘉誠設計我……她怎麼會背叛沈嘉誠……”
“人都是自私的,沈嘉誠因為我的封殺,這輩子翻不了身,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想擺脫他吧。”
顧溫晚被人性的醜惡徹底震驚,“怎麼會這樣……”
“她和沈嘉誠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管,但她不應該胡亂攀扯,拉我下水。”陸司爵試探著問顧溫晚,“如果我要對付她的話,你希不希望我留些餘地?”
“不用。”顧溫晚非常堅定的說,“從她陷害你的那一刻起,我跟她就已經勢不兩立,你不用顧忌我,任你處置。”
陸司爵握住了顧溫晚的手,“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
“這一年多,又是替燦朝籌措醫藥費,又要被這幫人渣欺負……”陸司爵由衷的希望,“燦朝要是快點好過來就好了,起碼你也有個對你好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