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陸司爵親了親這隻暴躁的小老虎,“我是說如果。”
“寧洛洛說,男人問你如果他出軌了你會不會原諒他,就是打算出軌,你難道是打算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陸司爵哭笑不得,“寧洛洛哪兒聽來的歪理?”
“她劇本裏的。”顧溫晚托住他的臉,強迫他跟她認真對視,“你是不是那樣想的?”
陸司爵搖了搖頭。
顧溫晚鬆開他,往被窩裏鑽了進去,“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就離開你,頭也不回。”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她將一語成讖。
陸司爵聽到這樣的答複,心像被大錘砸過,生疼生疼。
他像是害怕失去一樣,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他不會允許她離開他,決不允許……
……
顧安寧在家等了一天一夜,終於等到了紀美筠的電話。
“等下你去警局自首。”
“什麼?!”顧安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所謂的有辦法就是送我去死?”
“你出賣沈嘉誠的事陸司爵已經知道了,他已經派人在收集跟你相關的所有資料,很快就會動手,你如果再不警局自首,我沒辦法保你。”
“那我豈不是要坐牢?”
“你隻是幫沈嘉誠偷渡,你坐什麼牢?你們顧氏不會連請個好律師的錢都沒有了吧?”
“那我從警局出來之後呢?陸司爵還不是會一樣對付我?”
“後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去警局的時候鬧得動靜越大越好。”紀美筠聲音非常的傲慢,“反正我給你指了一條明路,走不走是你的事。你去警局,就是我的人,你有生機,但如果你不去,以後就不要聯係我了,祈禱陸司爵會突然大發善心放過你吧。”
紀美筠說完就掛了電話。
顧安寧思索前後,覺得紀美筠說的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先將自己置於陸司爵的對立麵,弄得路人皆知,那麼陸司爵想要對付她的話,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後果?
顧安寧深深深呼吸,做好打硬戰的準備,拎起包包便讓司機送她去警局。
她在路上讓公關部通知了媒體,所以當車停在警局門口,就有很多記者一擁而上。
她從車上下來,摘掉墨鏡,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然後說:“不好意思,請大家讓一讓,我來警局是來自首的,對於沈嘉誠的死,我隱瞞了很多事。”
“顧總,您說您要自首是什麼意思?是您殺了沈嘉誠嗎?”
“您為什麼要殺沈嘉誠?據說你們快結婚了不是嗎?”
“沈嘉誠的葬禮是您辦的,之前您在微博上發過悼念長文,難道這一切都是掩飾嗎?”
……
顧安寧等他們說完,全場安靜下來,才悔恨萬分的說:“不,他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必要也不會殺他,我做錯的事是明知道他想性侵陸司爵的未婚妻沒有報警,我做錯的事是明知道他已經得罪陸司爵還想幫他圓場,我做錯的事是為了保住他的命花了五百萬請黑幫送他走,我做錯的事是不相信我國的法治精神選擇了錯誤的應對手段,如果不是我要他走,他就不會出事,所以我說他的死我有責任。”
人群又是一片嘩然。
“那個視頻的前半截是他性侵顧溫晚?那就怪不得那天陸司爵揍他下手那麼狠了。”
“陸司爵想撞死他簡直是合情合理啊。”
“那也不對啊,殺人是犯法的。”
“沈嘉誠性侵成功了嗎?”
……
顧安寧回複道:“沒有,陸司爵及時趕到,所以顧溫晚沒事,很多事情我不方便跟大家透露更多,請大家關注警方的調查結果吧。”
她昂首走進了警局。
後麵的人還在議論紛紛。
“如果沒有性侵,隻是有意圖,就把人往死裏整也太過分了吧。”
“哎,那可是陸司爵哎,動他的人本身就是找死。”
“說實話好羨慕顧溫晚啊,陸司爵腳踹沈嘉誠的樣子簡直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