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澍知道自己不該在這裏,但還是沒有走開,而是眼紅紅的站在一邊。
顧溫晚猜想她可能害怕因此被陸司爵怪罪進而失業,所以焦慮不安。
她便對陸司爵說:“真的不疼,你不要怪白秘書,她也不是故意的,下次我再來開會,希望還是和白秘書對接。”這意思就是讓他不要開除白澍了。
陸司爵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白澍感激的衝著顧溫晚說了句“謝謝”,然後說:“那我去拿創可貼,等下送去會議室。”
她走了之後,陸司爵冷哼了一聲,“你怎麼老是喜歡替別人求情。”
“我實事求是啊,如果不是我自己突然伸手,也不會撞倒咖啡壺。”
“我還是不放心,反正這會也沒我兩什麼事,我帶你去醫院。”
陸司爵說去就去,拉著顧溫晚直接下電梯去車庫,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澍拿著創可貼站在會議室門口,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冷漠不屑的看著兩人,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
“白秘書……”
聽見會議室裏祁選在喊她,白澍立馬恢複了之前木訥的樣子,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陸先生和陸太太呢?”
“他們走了。”
葉萌萌和祁選對視一眼,知趣的不再提起,兢兢業業討論起項目計劃、對起條款來。
……
顧溫晚被陸司爵拎到嘉仁,由專業的皮膚科醫生又做了一次處理,陸司爵還是覺得不放心,嘉仁的醫生於是從善如流的……把顧溫晚的手指裹成了一個棉花糖。
“每天都來換藥就可以了,別碰水,別用力。”
顧溫晚覺得難堪死了,她明明就隻是小小的燙傷,因為陸司爵的小題大做,不依不饒,醫生才把她當成了重病患,既然這樣,她也要利用這個“傷”來為自己謀福利了!
於是朝醫生眨眼要求:“醫生!我想住院觀察兩天!”
“可以,我馬上讓人給你去辦住院手續。”
顧溫晚暗暗的比了個“耶”,這樣的話就可以逃過早上的操練了!
陸司爵盯著這丫頭,立刻就懂了她在耍什麼花樣,他並沒有戳破她,隻是在心裏不明白,到底跑個兩三公裏是有多難啊?難到寧可在醫院裝病也不回家?
顧溫晚如願以償的住進了嘉仁,陸司爵下午的會挪到了晚上,所以回公司去開會了。
她便跑去樓上病房找簡悅寧。
簡悅寧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這會兒正在狂吃嘉仁菜單上能點到的所有食物,這些食物的水準全都不輸五星級飯店,不吃白不吃!
所以顧溫晚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簡悅寧的桌上擺著一大堆的料理,她正拿著一塊牛排啃得津津有味。
顧溫晚瞠目結舌,“簡小姐,你這是來住院的啊,還是來住酒店的啊。頭上還傷著呢,吃這麼多也不怕不消化。”
“沒事,我皮實著呢,就額頭流點血,我小時候腿被撞折了也沒耽誤我胡吃海喝。”
“呃……”顧溫晚坐在她旁邊給她剝桔子,“你跟紀教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就前兩天。”
顧溫晚越想越覺得詭異,“怎麼這麼突然?”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突然他就問我可不可以當他女朋友,我想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立刻就答應了。”簡悅寧食指指向自己的臉,“我是不是很機智?”
“可是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為了打消顧溫晚的懷疑,簡悅寧放下了牛排,認認真真的說:“晚晚,你不要想太多了啦,就像你和陸司爵一樣,我也覺得你們很快啊,但是陸司爵對你不好嗎?你覺得選擇他錯了嗎?感情這回事,本來就是沒有規律可循的啦。”
顧溫晚覺得慚愧,簡悅寧說的沒錯,她不該懷疑紀慎行接近簡悅寧有什麼目的,簡悅寧本來就是一個好姑娘,她值得被任何人喜歡。
而關於紀慎行的人品,她實在是混亂的很,所以她也不想操心了。
於是就轉移了話題,“話說我的婚禮會在美國舉行,預了你一個名額,你把時間給我空出來。”
“去美國辦婚禮?是要去迪斯尼還是好萊塢辦?哇,你們會不會讓飛機儀仗隊給你們表演啊?”
“你真的是小說看多了。”顧溫晚戳戳簡悅寧沒傷的那邊額頭,“你所想的什麼都沒有,就是找個教堂,簡單舉行一下儀式。”
“那就是說嘉賓很少了?”
“嗯。”
“唉……好傷心,我還以為我能見到很多明星呢,畢竟是陸司爵的婚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