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一幕怎麼這麼眼熟。
顧溫晚冷笑道:“顧安寧,你竟然會來求我?你爸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對了,你爸不是說既然治不好就不用治,稀裏糊塗的活著也是痛苦嗎?”
顧安寧舔了舔幹到起皮的嘴唇,尷尬的說:“整個m國已經沒有人肯借錢給我了,所以我隻能來求你,那是我的爸爸,我唯一的親人。”
顧溫晚的聲音冰冷得像從冰河世紀傳過來,“我不可能幫你,也沒有理由幫你。”
“你還記得以前顧家的別墅嗎?被火燒光了之後,後來變成了一片荒地,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不吉利所以沒有人肯買那塊地,但是這次我回家想找點錢出來給我爸做手術,才在他房間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我爸背著我買下了那塊地,就在火災之後沒有多久,而且寫的是你的名字。”顧安寧吸了吸鼻子,從包裏拿出幾張紙,遞給顧溫晚,“是我貪心,是我壞,是我慫恿我爸去跟你爭,我爸都是為了我,才跟你作對,求求你看在他已經老了的份上,救他一命,好不好?”
顧溫晚接過那張房契還有購房合同,擁有者那一欄的的確確寫著她的名字。
當年爸爸想發展壯大公司,把別墅給抵押了出去,所以火災之後,銀行和保險公司就去家裏收了那塊地,她當時因為燦朝的手術忙的焦頭爛額,無暇顧及,等燦朝穩定下來,她再去問,銀行給她的答複是已經有人買了,但是具體的卻不肯透露給她。她覺得以自己的能力也很難迅速的買回那塊地,便也沒有再追問。
顧向北真有這麼好心?
顧溫晚拉過那張地契,確確實實寫的很清楚,代辦人是顧向北,地主是顧溫晚,時間正是一年前。
她一時有些動搖,顧安寧便又說:“我向你保證,一旦爸爸的病情好轉,我就帶他回鄉下,回爺爺奶奶留下來的祖宅,我永遠都不會再到江城來,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我隻求你能讓我爸爸活下來,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要了,所有的恩怨,都是我的錯。”
顧安寧說著說著,撲通跪了下來,“晚晚,看在我們都姓顧的份上,求求你……”
顧溫晚定定的看著她,看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
顧安寧急得膝行到她的麵前,連磕了好幾個頭,“晚晚!求求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
顧溫晚沒有理她,扔下兩個字:“送客!”便又回去了廚房。
這麼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想抵消一年前他們對她造成的傷害,抵消她誣陷陸司爵給他帶來的負麵影響?
當她是聖母嗎?
顧向北的手術已經做了,並沒有生命危險,以顧安寧的本事,籌個五十萬能有多大問題,她不過就是來惡心她的。
陸司爵回家的時候,在車上遠遠看到門口跪著一個人,近了才發現是顧安寧。
他沒有讓司機停車,直接開進了別墅區內。
顧溫晚晚上做了很清淡的粥、蝦餃和清炒芥藍,他走進餐廳,就見桌上已經擺的滿滿當當,而他的兒子,已經狼吞虎咽了一碗粥。
陸司爵心疼的拉住顧溫晚的手,“讓廚師做就好了,你要是又燙著手了怎麼辦?”
“哪那麼容易燙到手。”
“可是我不想讓你太辛苦。”
“嘔……”陸星辰作嘔狀,“你兩夠了,要膩歪回房膩歪去,少兒不宜不懂嗎?”
陸司爵便走過去拍拍他的小腦袋,語帶威脅,“我看你是吃的太飽了,這些蝦餃你不要吃了,葉嫂,來,給小少爺撤了。”
陸星辰連忙端上自己的盤子,然後溜下餐桌,“我不我不,哎,算了,爹大不由兒,你們請便,愛怎麼膩歪怎麼膩歪去吧,我回房去做個安靜的小吃貨。”他晚晚做的每樣食物都好吃極了,他一個都不要放棄。
顧溫晚便無奈的笑笑,陸星辰這孩子,有時候調皮的過分。
陸司爵便一邊喝粥一邊假裝隨口問道:“顧安寧今天是不是來過?”
“對。”
“求你原諒?”
“借錢。我哪有錢借她。”顧溫晚得意一笑,“但我假裝自己有錢,狠狠的羞辱了她一番。”
“唔,你怎麼會沒錢呢?”
“我實習工資不高,還要付學費,每個月都緊巴巴的……”
陸司爵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嘖嘖稱奇,“沒發燒啊,你是不是傻了,你老公是誰,老公的錢就是你的錢,我給你的卡你不會從來都沒用過吧。”
“你這是想要包養我嗎?”顧溫晚撅起嘴,“我才不要隨隨便便用你的錢。”
“唔,那你有一家冰激淩店你還記得嗎?”
“對哦!”顧溫晚忽然想起來,“這家冰激淩店每個月的利潤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