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晴接到顧溫晚的請柬之後就琢磨著怎麼跟楚子赫請假。
楚子赫剛拍完一個戲,這幾天正在家休息,等著下一個真人秀的開機,理論上她是根本走不開的。
想來想去,直到火燒眉毛,她才鼓起勇氣跟楚子赫說:“我想請假去參加一個婚禮。”
楚子赫委屈兮兮的說:“你走了我怎麼辦?誰幫我買飯?誰幫我切水果?誰幫我收快遞?”
陸心晴盡量不去看他的臉,怕自己妥協,“我跟袁哥說一聲,讓他給你派個人過來。”
楚子赫搖頭,“他派來的是陌生人,我不要。”
陸心晴為難的說:“可是我必須要去這個婚禮。”
楚子赫眼珠轉了轉,忽然就有了個好主意,“誰的婚禮?要不然你帶上我一起去?”
陸心晴雖然不知道他唱的是哪出,但是陸司爵的婚禮肯定不會希望有這麼高調的嘉賓,便很難辦的說:“這個……恐怕不行。”
“那我就沒法準你的假了。”楚子赫十分弱小可憐又無助,“你看,這幾天我都在家,你要是走了,我連外賣都吃不上了。”
他長得好看,笑起來是十分討喜的樣子,眉目往下一低,就是一副讓人心疼的無辜樣。
陸心晴實在不忍拒絕他,想想哥哥婚禮在美國,照說應該也不會有狗仔追的過去,便說:“那我打電話問問新娘可不可以帶你去。”
她給顧溫晚打了個電話。
顧溫晚很痛快答應了他,“這有什麼嘛,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來就來唄。”她最近心情好的不得了,就算是薛教授想來,她都願意給發請柬。
於是陸心晴就把楚子赫的證件號碼發給了白澍,這次婚禮嘉賓的機票食宿都是由白澍統一安排。
白澍看到這個名字,愣了好幾秒,忽然,又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陸心晴萬分不解的問楚子赫:“你都不知道是誰結婚,為什麼要跟著去?”
楚子赫無聊的看著自己的指甲,“就是因為不知道新郎新娘是誰,才刺激嘛。”
陸心晴和他相處越久,越覺得自己看不透他,熒幕上的他穩重、大氣、努力、上進,像個脖子上紮著紅領巾的優秀少年,而在私底下,他卻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鬼主意,完完全全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比如說這個空檔,就是他坑經紀人袁哥才坑來的,他在簽合同的時候故意把簽約日期寫成了一周後,待經紀人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楚子赫在私下總是愛說“做人嘛最緊要是開心,那麼累幹什麼呢。”
倒是十分懶惰的樣子,用他自己的話說“要不是想趁著皮光水滑這幾年多掙點錢,好早點退休,我才不要每天跑通告呢。”
陸心晴一開始會訝異,會匪夷所思,後來也就習慣了。
她發現她更喜歡這樣的楚子赫,很真實,不再像是遙不可及的偶像了。
楚子赫見陸心晴在盯著他看,就故意湊了過去,鼻子抵住了她的鼻子,“看吧看吧,我不收你錢。”
陸心晴臉紅紅的往後一退,差點撞到沙發上。
楚子赫一把勾住她的腰,然後溫柔的笑著看她,那笑容像是無數鑽石拚接而成,無數個八心八箭,璀璨光芒閃瞎了陸心晴的眼。
就在陸心晴浮想聯翩,他會不會像偶像劇裏演得那樣抱起她旋無數個圈的時候,這貨突然鬆了手,她“啪嗒”一身掉到地上,也從幻想掉到了現實裏。
楚子赫賊賊的笑,“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屁!他明明就是故意的!要是想看她摔倒就不要扶她啊!扶了又把她扔地上!這是什麼惡趣味!
陸心晴揉著自己的腰從地上爬起來,覺得這人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喜歡他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還是保持距離吧。
……
很快便到了婚禮前一日,嘉賓們陸陸續續也快到齊了。
陸司爵和顧溫晚準備了一個歡迎晚會,就在莊園的草坪上。
夜幕降臨之後,無數彩燈和燈帶讓整個草坪的氛圍變得無比溫馨。
三排長長的餐桌,鋪著精致的桌布,上麵擺滿了各種珍饈佳肴。
新郎新娘走出來的時候,大家起立,瘋狂鼓掌。
陸司爵穿著一身淺藍色的便服,和他平時的形象截然不同,看起來平易近人得多,顧溫晚穿著一條鵝黃色的禮服短裙,編了很多條發辮,俏皮清新。
陸司爵拿著話筒,舉著酒杯,“感謝大家千裏迢迢撥冗來參加我和晚晚的婚禮,招待不周,希望大家盡興。”
楚子赫這才知道這場婚禮的主角是誰。
原來是舉國聞名的陸司爵,原來新娘就是前段時間網上熱度不減的顧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