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嘉接到米國那邊私家偵探的電話,告訴她,那枚襯衫紐扣已經找到出處,是意大利一家手工裁縫鋪去年的聖誕限定款,一共隻定製了十二件手工襯衫,他們篩選出了金發的男人名單。
她打開郵箱,就看見了一大堆名字和照片。
金發的有五個人,其中有三個是歐洲人,且兩年內沒有入境過米國。
另外兩個,一個是米國人,一個最近就在米國。
所以暗算她的人應該就是這兩個人當中的一個。
邵恩嘉看著這兩張照片,眼神像霜一樣寒冷刺骨。
一個身材矮胖,大約三十多歲,臉部圓扁,看上去十分平凡。
一個身材高瘦,大約二十多歲,臉部瘦削,表情十分陰森,莫名讓邵恩嘉很不爽。
她閉上眼睛去回憶當時的事,可是什麼都想不出來。
私家偵探說這兩人在邵恩嘉所說的時間都曾在酒吧出現,他們在那一帶的酒吧都很有名,酒吧老板就沒有不認識他們的。
邵恩嘉便問:“晚上十一點到十一點半之間他兩的行蹤,你們給我查清楚,告訴我誰才是這枚紐扣的主人。”那個時間,就是她被人從酒吧帶走的時間。
私家偵探那邊叫苦不迭,“邵小姐,你給的線索實在太少了,你隻說要找一個有這個雪花紐扣,並且在酒吧出現過的金發男人,你不說你找他做什麼,或者他曾經做過什麼,沒有前因後果,這些調查我們很難做的……”
“總之我不管,如果你能找到紐扣的主人,一百萬美金我馬上打到你的賬戶,否則我會找別人來查。”
那邊馬上就說:“好的,您放心,我們盡快給您查清楚。”
邵恩嘉放下電話,便去訂去米國的機票。
她低著頭,手機屏幕的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目光陰冷到投向哪裏,哪裏就可以凝結成冰。
終於到了報仇的時候,她一定會讓這個人知道暗算她的代價是什麼。
……
紀慎行的辭職報告交了上去,校方卻堅決不同意他辭職。
校長焦頭爛額,又苦口婆心的勸說。
“紀教授,你來我們學校剛幾個月,這個學期是你執教的第一個學期,我們對你期望很大,給你安排的都是重點課程,你這個時候說辭職,叫我們怎麼辦?最起碼你也得把這個學期教完,給我們一點時間緩衝,去找可以代替你的人。”
校長這招是緩兵之計,希望紀慎行打消辭職的念頭而已。
紀慎行知道自己這樣說走就走實在很不負責,但他確實不想再在江城繼續待下去,他勉強不了自己,他怕自己會瘋。
便說:“那如果我能盡快找到可以取代我職位,比我更能勝任臨床醫學教授的人,是不是您就會批準我辭職?”
“話這麼說雖沒錯……”校長皺緊了眉頭,“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
紀慎行便起身道:“那我去聯係一下我的學長們,他們都比我有經驗也更有實力,我相信您一定會滿意的。”
他很快就訂了周末去米國的機票,打算去遊說同是m國出身現在在米國大學任教的學長回江城醫大。
邵恩祈知道這事後很是心疼校長,幾個月前他就是因為不得不辭職才抓了紀慎行頂包,現在紀慎行又要抓人來頂他的包……
他對於紀慎行離開m國這事沒什麼感覺,反正不管紀慎行到哪,他們都會是最好的朋友。
邵恩嘉忽然想起來,“恩嘉周末也要去米國。”
紀慎行有些訝異,“她過去做什麼?”
邵恩祈想起眼神裏閃著寒光的邵恩嘉冷冷吐出的兩個字,如實轉告,“報仇。”
紀慎行的臉色頓時有些慌亂,勉強鎮定道,“報什麼仇?”
邵恩祈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這丫頭行事本來就詭譎,我捉摸不透。但這次我感覺跟以往不太一樣,不知道是誰惹了她,她像是發了狠要置對方於死地,我不放心,本來想跟著去的,可周末有個手術必須要做,你要是也去的話,幫我照看著她點,別讓她吃虧。”
紀慎行的表情很為難。
邵恩祈便說:“你不用想太多,恩嘉最近已經不怎麼提你了,而且你這不是馬上就離開m國了麼,放心吧,她不會再糾纏你。”
紀慎行擔心的卻不是這個,他擔心的是……有苦難言,隻好答應邵恩祈,“好。”
“她慣常會住那家時代廣場旁邊的酒店……”
紀慎行沒等邵恩祈說完就報出了酒店的名字,他們之前在那家酒店相遇過。
邵恩祈很意外,“你怎麼知道?”
紀慎行苦笑,“從前我畢業的時候她和陸司爵一起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就住的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