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選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下去,慌得一比。
陸司爵一動不動,看著祁選看了一個小時,他除了緊張並沒有別的異常,便抬腿站了起來。
“我先回去了,這兒你替我看好了。”
“知道。”
陸司爵走了出去,心中不斷罵自己真是越來越禽獸了,沒有人給他下藥,他純粹就是借酒行凶,控製不住自己的獸欲。
真是丟人,現在得趕緊回去好好哄哄晚晚。
他的身影消失在若無入口處,黑暗的角落裏,有人端起了一杯酒,冷笑著喝了一口。
祁選找了半天,才在靠近入口的地方找到了身邊空無一人的白澍。
“白澍,食物好像不多了,你打電話再訂一些。”
白澍忙站了起來,乖巧的應道:“好。”
和剛剛隱匿在黑暗裏滿眼凶光的女人完全不同。
……
陸司爵回到家裏,顧溫晚已經睡了。
她背對著陸司爵,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說著:“莫挨老子。”
陸司爵去洗了個澡,躺到床上,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
如果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也會生氣,所以他很能理解顧溫晚現在滿滿的怒火和怨氣。
隻是錯已經錯了,他無法辯解,隻好希望她能快一點忘了剛剛那件事了。
顧溫晚滿腹委屈,心裏對愛愛這種事忽然有了抵觸,從那天之後,陸司爵隻要一碰她她就躲出去三米遠。
陸司爵沒有辦法,隻好趁著周末接了謝彤彤和謝宛如過來玩,希望有了她心心念念的小丫頭,能讓她對他的臉色緩和點。
門鈴響了,陸司爵以為是謝宛如到了,結果進來的卻是白澍。
白澍局促的向陸司爵打招呼,“陸先生,好。”
她手上提著一個袋子,陸司爵看著裏麵似乎是個手機,便點了點頭,然後讓傭人叫顧溫晚下來。
他果然猜的沒錯,白澍從袋子裏掏出一個手機盒,“陸太太,上次我不小心摔壞你的手機,當時不敢承認,後來我內心也一直在受譴責,所以我發了工資就給您買了個新的,希望您不要再怪我了。”
顧溫晚大大咧咧的說:“不用了,那個坑不影響使用,而且你在法庭給我作證我還沒有感謝你呢,手機你就拿回去吧。”
白澍搖手,“我作證是應該的,一碼歸一碼,手機您拿著。”
陸司爵的眼睛眯了起來,邵恩嘉不是說白澍搖手跟盛芷荷一樣是手背朝外嗎?她明明是跟普通人一樣,手心朝外啊?邵恩嘉是不是看錯了了?
兩人推來推去幾次,顧溫晚拗不過她,便說:“好吧好吧,我收了。”
白澍如釋重負,高興得站了起來,“那太好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你等一等。”陸司爵喊住她,“祁選有沒有跟你談過調崗的事?”
“調崗?”白澍一頭霧水,“沒有啊。”
“既然你來了,我跟你說也一樣。”陸司爵示意她再坐下,“陸太太現在缺一個私人助理,我綜合多方麵原因考慮,覺得你比較適合這個職位,所以想調你過來。”
“我從來沒有做過私人助理?可以嗎?”
“替陸太太處理一些私事,沒什麼難度,不過就是待命時間比較長,但是我會給你相應的加班工資。”
“那沒問題。”白澍恭恭敬敬的說,“給陸先生辦事還是給陸太太辦事,於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陸司爵便點了點頭,“那你今天就留下來吧,跟陸太太熟悉熟悉。”
整個過程中顧溫晚一直都想跟陸司爵說她不需要私人助理,但是陸司爵根本不看她,所以白澍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等白澍走了之後,陸司爵便對顧溫晚說:“我知道梅湘的事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平時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就讓白澍跟著你吧,她的身家曆史我都已經查清楚了,幹淨,無不良嗜好,而且我讓祁選試了她幾次,每次她撿到支票都會送給秘書部的負責人,她不會像梅湘一樣膽大妄為。”
“你憑什麼替她打包票?難道你忘了,我的手機磕壞了她可是沒敢告訴我,想蒙混過關。”
“這隻是小問題。關鍵是她能對突如其來的誘惑不動心。她始終知道自己的位置,就不會像梅湘一樣宵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顧溫晚聳了聳肩,“隨你吧。”
她對白澍,沒有什麼意見,而且自從梅湘的事之後,她勢必會對助理多一些防備,是誰做她助理都已經無關緊要。
謝宛如和謝彤彤過來之後,顧溫晚和陸星辰都開心的一比,之前那點怨氣全都消失殆盡,晚上終於讓陸司爵近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