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昨天才突然反應過來,白澍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走得離他和顧溫晚那樣近。
雖說一切都不是她主動,是他調她來接梅湘的班,是他感激她救奶奶邀她來家裏養傷,可心裏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疑惑自己受人擺布了。
可她又怎麼能擺布得了他呢?她不過就是一個秘書,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女人,無權無勢又怎麼興風作浪?
陸司爵搖了搖頭,收起所有猜疑的情緒,笑著說:“沒事兒,怕你用的不順手。”
……
回到家裏,就見邵恩嘉興奮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晚晚,我被國際援非醫生誌願者組織錄取了,我後天就要跟他們一起去非洲了。”
“去非洲?誌願者?”顧溫晚大驚,“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邵恩嘉赧然,“我怕我通過不了麵試,所以沒有告訴你。”她自知有黑曆史,所以對這次麵試本沒有報很大的期望。
陸司爵盯著她,“你去非洲那麼遠,你家裏人同意嗎?非洲條件很艱苦,你能受得了嗎?”邵恩嘉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他不敢想象她如果去做誌願者會是什麼樣。
邵恩嘉苦笑,“你還當我是以前的邵家大小姐嗎?我家裏人對我還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嗎?至於苦……那樣的苦我都挨過來了,我還怕物質條件的苦嗎?”
陸司爵便沒有說話。
顧溫晚上前幾步,握著她的手說:“恩嘉,我支持你。”
邵恩嘉需要能夠支撐自己人生的信念,濟仁她已是回不去,m國她也不願意再待下去,去當誌願者去幫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做多了有意義的事,就一定會成為有意義的人,見多了非洲大草原的遼闊,也就不會再執著於心底那些悔恨。
這是好事。
邵恩嘉有些為難的說:“隻是後天就要走的話,洛洛的婚禮我便不能去了。”
“你是說答應做她伴娘那件事吧?放心,洛洛不會怪你的。”
邵恩嘉點頭,“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應該當麵跟她道歉。”
她心裏其實很感激洛洛,如果不是洛洛鼓勵,她甚至連誌願者的麵試都不敢去,每天隻會躲在家裏,跟縮在殼裏的烏龜一樣。
現在隻要一想到馬上就可以離開m國,馬上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專業去做有意義的事,就覺得心潮澎湃,因為她的人生有了新的起點。
顧溫晚便說:“那明天便約洛洛和萌萌師兄來家裏吃飯吧,也算是給你踐行。”
“謝謝你,晚晚。”
在二樓走廊的白澍,完完全全聽到了這一段。
邵恩嘉的事她不關心。
她在意的是,顧溫晚和陸司爵的情緒都很好。
完全不像昨天,顧溫晚心神恍惚,陸司爵似乎刻意躲著顧溫晚。
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的心結到底是什麼?
她回到房間,給聶之川打了個電話……
片刻之後,電話回了過來。
她聽著聶之川說的那些,嘴角溢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