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走心裏一邊在想,那場大火不是早就已經蓋棺定論了嗎?到底又是誰在興風作浪?
這幫人一定不是顧溫晚或者陸司爵的人,否則,就不會這樣藏著掖著,如果他們兩掌握了證據或者對她有了懷疑,會直接抓她去審問。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這幫人一樣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充分說明他們和顧溫晚或者陸司爵無關。
顧安寧熱情洋溢的跟店主打了招呼,然後要了一個包間,要了一壺茶幾碟瓜子果盤。
大漢讓手下等在外麵,然後跟著顧安寧進了包間。
“顧小姐,我知道你一定在好奇我是誰。”
“所以呢?你要回答我這份好奇嗎?”
那大漢搖了搖頭,“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你當初放火的證據。”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那是我二叔二嬸,是我的親人,我怎麼會放火燒死他們?”
“你幾次三番偷你二嬸的首飾,你二嬸不僅沒有怪你,甚至還替你隱瞞,你卻不知感恩,反而記恨了她,覺得她對你善意的規勸是諷刺,是欺負你人小勢薄沒有本事,你記恨在心,所以想一把火燒掉她所有的首飾,卻沒想到碰到了梳妝台上的一瓶香水,那把火燎到了香水,一發不可收拾。”
“你……你胡說,我沒有做過。”
顧安寧的心簡直都要跳出來。
這些事她從未跟任何人說過,這個人如何知道。
當年她在顧家住著,見二嬸的首飾式樣新又樣樣名貴,便每次出去party之前都偷二嬸的首飾去戴,後來有一次她忘了還一副鑽石耳環,而二嬸竟然沒有發現,她就貪心起來。
二嬸的珠寶盒裏首飾眾多,她猜想二嬸自己都記不得自己買了多少,所以漸漸偷偷拿了不少不起眼的小寶石小手串。
人的欲念沒有盡頭,她每次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可總是會忍不住,故技重施,而且膽子越來越大,連兩克拉的鑽戒都敢偷了。
二嬸當然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她不動聲色,隻是在首飾盒對麵的花盆裏裝了個針孔攝像機,然後,她就被人贓俱獲。
她舉著那串瑪瑙項鏈正要從二嬸臥室出去,門就打開了。
她驚慌失措的想要解釋,二嬸卻說:“安寧,你偷拿了多少,全都還回來,我就不報警。”
顧安寧沒有辦法,隻好把偷來的首飾全都從自己房間拿了回來,放在二嬸的梳妝台上。
零零總總,竟然也堆起了一座小山。
二嬸於是非常生氣,痛心的看著她,“安寧,你知道這些首飾價值多少嗎?如果我報警,你恐怕要坐二十年牢。”
她當然是求她,“二嬸,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報警。”
她聲淚俱下,哭得二嬸心軟了。
二嬸便說:“好,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二嬸這次原諒你。但如果以後再讓二嬸抓到一次,絕不姑息。”
她點頭如搗蒜,又求她,“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別人?”
二嬸答應了她,可轉眼,二叔便把她叫到了書房,說了一大通做人的大道理,告訴她人應該靠自己努力奮鬥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告訴她偷盜有多麼的可恥。
她便知道,二嬸出賣了她,她一定已經告訴了二叔。
從此之後,這對偽善的夫婦總是在防備著她,不讓她靠近他們的臥室,天天拿一種防賊的眼神打量著她。
她便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意難平,於是趁著某天傭人做飯的時候,偷偷在飯菜裏下了迷藥,等二叔二嬸睡著之後,又偷偷溜進他們的臥室,將梳妝台整個點燃了。
可沒成想,火勢之大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隻好帶著爸爸去逃命了,等她把爸爸送到安全的地帶再回身去看那棟房子,已經如同火海一般,進不去了。
她當時害怕的要死,可是當消防員說二叔二嬸死了,燦朝重傷,她突然就生出了這輩子最大的貪戀。
既然二叔已經家破人亡,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做過什麼,她何不將這一切據為己有?
她迅速展開了行動,很快便說服了沈嘉誠和她爸,很快就將還沒從失去親人的傷痛中恢複過來的顧溫晚擊倒,取得了顧家的所有一切,然後發現顧向東竟然有個賣廠房的合同沒有簽,於是便去找了那個吳副總,按照他的要求迅速簽約,讓溫燦獲取了足夠的資金,然後一步一步發展壯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