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感覺到顧溫晚這幾天很反常。
她借口仁心的賬需要理,在仁心住了好幾晚。
他打電話給葉萌萌,葉萌萌卻說賬目問題上個月就已經整理完了。
他問葉萌萌顧溫晚最近在忙什麼。
葉萌萌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沒什麼。
陸司爵心裏越發覺得奇怪。所以便開車去了仁心。
已經是晚上十點,仁心的燈幾乎全滅了,他去按了門鈴,沒有人接。
他猜想顧溫晚可能是出去了,便在對街的街角等。
可沒過幾分鍾,就看見她背著包從樓上下來了,似乎是打算今晚不回來住一樣,包裏塞得鼓鼓囊囊。
她剛剛一定是從對講機裏看到他在摁門鈴了。
所以,她現在逃跑是為了躲他?
到底為什麼?
她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陸司爵開著車跟在那輛出租車的後麵,他今天開的剛好是一輛平時不常開的車,所以顧溫晚沒有察覺。
到了醫科大學附近,顧溫晚下了車,陸司爵認出來,在接她的那個人是簡悅寧。
陸司爵坐在黑暗的車裏想了很久。
這丫頭反常是從突然回了趟老家開始的,所以也就是說老家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想胡亂猜測,所以便讓祁選連夜去查老家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祁選便聯係了分公司那邊的人,很快就有了結果。
“陸先生,陸太太回去之後,把顧安寧帶回了江城。”
“原因知道嗎?”
“這個不太清楚。”
“顧安寧現在在哪?”
“在顧家之前的別墅。”祁選覺得自己聰明極了,提前猜到了boss要問什麼,忙沾沾自喜的將顧家別墅的地址發了過去。
陸司爵便開車去了那裏。
到了附近就發現,門口有兩個人,看見他的車之後,很審視的看了幾眼,那種警覺,不像是一般的保安。
而且,顧安寧現在回江城,就等於是已經背棄了之前和顧溫晚之間的協議,她必定是不打算在江城長住的,又怎麼會雇這些人呢?
難不成,這些人是顧溫晚找來看著顧安寧的?
陸司爵放棄了直接摁門鈴去找顧安寧的想法,開著車沒有停留的離開了那裏。
想來想去,大約還是顧安寧又怎麼招惹她了吧。
陸司爵忽然想起一件事,顧安寧對她曾經懷孕的事情了若指掌,難道顧溫晚是已經發現這件事,而且顧安寧跟她說了他也知道,所以她才故意躲著他?
這一切仿佛順理成章起來。
顧溫晚一定是在追尋自己的過去,想弄清楚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把顧安寧帶了回來。
陸司爵覺得頭大,她一定是恨了他,覺得他在騙她,又加上突然知道這個消息,所以沒有辦法坦然去麵對他?
早知道應該一早就處理了顧安寧這個禍害,她的存在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總是時不時就讓他驚醒一下。
現在看來,隻有同顧溫晚坦白,才能爭取寬大處理了。
……
白澍約了顧溫晚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見麵,然後拿了幾張簡曆給她。
“畫像其實不太具體,有些主觀意識在裏麵,我努力比對過了,這幾個人都長得很像畫像裏的人。”
“好的,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白澍說,“其實我想跟你說,我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基本可以自理了,我想搬回我自己家去住。”
“你住在陸家也不要緊的,我之前的助理在陸家也有自己的房間。”顧溫晚現在十分不希望白澍走,家裏多個人,就好比在她和陸司爵之間多道牆。
“不了,不過你放心,我會24小時值崗的。”
顧溫晚知道勉強也沒有用,就答應了,“那等你傷痊愈了再過來上班吧。”
她從咖啡廳出來,直接打車去了顧家別墅,讓顧安寧從這幾個人裏麵挑選出當時教唆她的人。
顧安寧看來看去,看得眼睛都快冒金花了。
“溫晚,這幾個人長得都太像了,我真的分不出來,我隻跟他見過兩麵,他長得又普通,我沒什麼印象了。”
“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
顧安寧呼了口氣,隻好又重新投入辨人的環節中去。
最終她指定了一個人,“應該是他。”
“什麼叫應該?”
“我看來看去,就數他最眼熟,而且也隻有他是大火之後最快離職的。”
顧溫晚接過來一看,簡曆上寫的名字叫孟偉,三年前入職陸氏,一年前離職,離職原因:個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