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監獄回來後,沒多久我又去了一趟,他雖然跟我說的和你對我說的一模一樣,但是……”
顧溫晚將那次與吳副總的會麵與陸司爵說了一遍,陸司爵立刻便怒了。
“我何時叫他騙你!等回到江城,我們一起再去趟監獄,我倒要問問他到底為什麼信口雌黃誣陷我!”
顧溫晚茫然,她不明白,“怎麼會這樣?那到底是誰指使他?”
陸司爵眼神閃過一絲精光,最近這些事兒確實都很離奇,好像背後有人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首先利用吳副總讓他和顧溫晚之間有了嫌隙,然後又利用顧溫晚的行蹤將他騙到此地來綁架……
他安慰顧溫晚,“你剛醒,不要想這些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顧溫晚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陸司爵故意問她,“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做手術的時候她就已經告訴醫生懷孕的事情,醫生不可能不對陸司爵講。
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以陸司爵的性格,應該會很不高興吧。
她心思一轉,猛然抬起頭來,“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懷孕了,所以突然轉變了態度吧?”
“我轉變了什麼態度?”
“你之前明明不想讓我查我家大火的真相,你還綁架了孟偉,你還說你要搶在我之前毀掉一切線索……”
陸司爵頭疼,這該怎麼解釋啊。
他又不能告訴她,他誤解了她要去調查她曾經生過的那個孩子。
顧溫晚充滿疑惑的盯著陸司爵看,看得他一陣陣頭皮發麻。
“晚晚,其實我之前以為你要去查別的,我才這麼生氣。”
“別的?我還有什麼可查的?”
“你不是失去過一年的記憶嗎?我以為你要去查這件事。”
“那個有什麼好查的,都在住院啊,我家裏之前有好幾本病曆,詳細記錄了我住院的經過。”顧溫晚歎了口氣,“隻可惜大火全都燒沒了。”
陸司爵捶捶自己的腦袋,自嘲的說:“是啊,我這不是誤會了嗎,真蠢。”
顧溫晚拉著他的手問:“我失去一年的記憶你很在乎嗎?”否則怎麼會誤會?
陸司爵忙說:“不,我隻是希望你能更重視現在,我不希望你活在過去。”
顧溫晚又想到,“之前你問我是不是回過老家,見過顧安寧……難不成顧安寧知道一些我那年幹過的糗事?你怕我知道了會不高興,所以才攔著我繼續查下去?”
陸司爵欣喜若狂的抱住顧溫晚,“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兒。”他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晚晚自己,給他找了個可以蒙混過關的理由。
顧溫晚執著的問:“那我到底是幹了什麼糗事?”
陸司爵一張笑容僵在臉上,“你猜?”
顧溫晚皺緊了眉頭,想了一會兒,就擺了擺手,“不行不行,好累,猜不出來,我先睡會,等我醒了你告訴我吧。”
“行。”陸司爵忙扶著她躺倒,然後替她蓋好了被子。
顧溫晚睡去之後,他便絞盡腦汁編了個像模像樣的理由,打算等她醒了之後打發她。
然後又叫了祁選過來,讓他去調查吳副總最近和什麼人接觸過,再去查查那個孟偉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顧安寧,死而不僵,這次一定要把她找出來,永除後患。
祁選一項一項聽完,站在陸司爵身邊,欲言又止。
陸司爵看他一眼,“還有別的事?”
“陸先生,不去查查那些綁架你的人嗎?”
陸司爵歎口氣,祁選這個人有時候腦袋真的是拐不過彎來,不過勝在忠誠,知道護主,就指點他說:“綁架我的那些人,已經死了,而且是國外過來的死士,你不可能查到什麼,所以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揪著幕後的主使,我交代你去查的那些事情如果都辦到了,這個主使必然可以浮出水麵。”
祁選恍然大悟的點頭,向陸司爵投去了崇拜的眼光。
陸司爵揮了揮手嫌棄的讓他走。
祁選走出病房,便看到了邵恩祈,驚喜的喊道:“邵醫生。”
邵恩祈是接到陸司爵的電話趕過來的,雖然風塵仆仆,但依舊神采斐然,在祁選的眼睛裏亮成了星星。
樊城的醫生陸司爵信不過,想讓邵恩祈從嘉仁派個醫生過來照顧顧溫晚,邵恩祈一聽顧溫晚出事,又想起他們夫婦之前對邵恩嘉所幫助的一切,便親自飛了過來。
邵恩祈看見祁選,嘴角便不自覺翹了起來,“祁助理。”
和他一起抵達的,還有白澍。
祁選馬上便說:“我帶你們去陸太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