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看他這副慫樣,忍著發火的衝動,“我讓你去財務部給我拿份報表,我什麼時候說要開除你了?”
祁選耷拉著的眉毛立馬揚了起來,轉身就要跑,“陸先生,我馬上就去。”
“等一下。”陸司爵狐疑的看著他,“你確定邵恩祈給你喝的是酒?不是迷魂湯?”當初紀美筠的人幾百萬的現金砸到他跟前,他都不為所動,怎麼會因為喝了一點酒就稀裏糊塗把他給賣了?
祁選的臉騰的紅了起來,迷魂湯,他也覺得是迷魂湯,那人的眼波就是一汪迷魂池,他隻要看到就無法抵擋。
可這怎麼好意思對陸司爵說。
他乖巧的說:“陸先生,我向您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喝酒誤事了。”
走出陸司爵辦公室,長長鬆了口氣,並且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去赴邵恩祈的約……
……
紀美筠從機場出來,隨手招了輛出租車,讓司機開去嘉仁醫院。
在車上她給陸心晴打電話。
陸心晴嚇了一跳,直喊道:“媽,你回來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舅舅情況很穩定嗎!你這樣貿貿然回來要是被哥哥知道了怎麼辦!”
“所以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紀美筠看著車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風景,“你現在在醫院門口接我,然後幫我打掩護,我就住在慎行病房,我保證不出去亂走動,不會有人發現我的。”她要親自守著紀慎行才能安心。
陸心晴沒有辦法,又擔心她的身體,隻好依照她的話去做。
把紀美筠接到紀慎行的病房之前,陸心晴就把幾個護工都支出去了。
看著媽媽挺著碩大的肚子,站在玻璃窗前,對著裏麵的舅舅掉眼淚,就說:“媽媽,醫生都說了,舅舅醒過來是遲早的事,你不用太擔心,我看你還是盡快回芬蘭吧,你看你現在身子也重了,留在這裏也沒辦法照顧舅舅。”
紀美筠堅決的搖頭,“我不走,你和慎行都在這裏,要我去哪裏?”她已經受夠了一個人在芬蘭擔驚受怕,她想過了,就算被陸司爵發現,她也要跟親人在一起。
陸心晴知道紀美筠的脾氣,她勸她也沒用,便在心裏祈禱舅舅能夠快點醒過來,然後帶著媽媽一起回芬蘭。
她不希望媽媽回到m國的事情讓哥哥再受到刺激。
因為紀美筠的到來,陸心晴便跟護工下了命令,任何來探望的人都不許放進來,必須要經過她的同意才可以。
邵恩嘉下午過來的時候,便被拒之門外。
她給心晴打電話,陸心晴支支吾吾,她便穿上了醫生袍,冒充醫生進了病房套房。
一進去,就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拿著毛巾在給紀慎行。
邵恩嘉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確定,坐在病床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前攪得陸家天翻地覆的紀美筠!
她已經很久沒有在m國出現,據說她當初陷害陸司爵的事情泄露,陸安遠發了狠與她離婚,並要她永遠不可以再回來。
怪不得陸心晴不想讓她進來。
紀美筠抬起頭,看見了穿著醫生袍的邵恩嘉,便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笑起來還是跟從前一樣溫婉端莊,讓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邵恩嘉抖了抖肩膀,叫自己冷靜一點,然後等著她走了出來。
紀美筠把毛巾放到一邊,坐到沙發上,示意邵恩嘉也坐。
“我知道你很意外,我也是因為意外才出現在這裏。”她憂傷的眼神越過邵恩嘉,投向了病床上的紀慎行,“如果不是慎行出事,我並不想回來,之前我和陸司爵有過協議……”
邵恩嘉打斷她,“你們的家事我不想知道。”
“那請你不要告訴陸司爵我回來了,可以嗎?”紀美筠表情充滿了懇求,“看在慎行的份上,可以嗎?”
邵恩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畢竟她由來善於偽裝,手段層出不窮,她不能確定紀美筠這次回來到底是別有目的還是僅僅隻是看顧紀慎行。
紀美筠淡淡的笑,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邵小姐,我現在隻想安安穩穩過好下半輩子,我有心晴,還有這個孩子,就已經夠了,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犯糊塗了。”
邵恩嘉還是猶疑。
紀美筠便說:“我拿我未出世的孩子跟你發誓,我回來就隻是因為擔心慎行,我除了慎行和心晴,我誰都不會見,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回來,如果我有什麼壞心眼,我一屍兩命。”
邵恩嘉嚇了一跳,忙說:“我答應你就是了,何必發這麼毒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