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慎行便請求道:“我臨走之前,想見顧溫晚一麵。”
“這個……恐怕要先經過陸先生同意。”
“可是陸司爵現在在羈押所,我沒辦法去征求她的同意。”紀慎行懇切的求道,“我保證我不會跟顧溫晚說任何關於陸司爵的事,我隻是想跟她敘敘舊,畢竟我這一走,就未必還會再回m國。”
簡悅寧為難的看著他,“晚晚現在經不得刺激……”
“我怎麼會刺激她呢,我也是她的好朋友啊,陸司爵是陸司爵,她是她,我不是會遷怒的人,我們三個一起敘敘舊,如果我說什麼不得體的事,你可以馬上阻止我。”紀慎行說的極為真誠,“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紀慎行很會守諾,人品毋庸置疑。
簡悅寧受不了他這樣殷殷懇求,便說:“那好吧,明天上午你過來,但你不能呆超過半小時,被陸先生知道了,我也不好交代。”
“謝謝你了。”紀慎行如釋重負,“整個m國,現在我最掛念的也就隻有你和她了,如果能一起見到,走了也沒有遺憾。”
簡悅寧連忙低下頭去喝水,掩藏臉上突然灼熱起來的溫度。
……
第二天早上,顧溫晚吃完早餐之後,便看見簡悅寧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身邊便帶著紀慎行。
護工早就已經被支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顧溫晚嘿嘿傻笑,“你沒被邵恩嘉罵怕啊,竟然還敢偷跑出來。”
“我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基本已算痊愈,明天就能出院了。”
“這麼快啊,真好。”顧溫晚無比羨慕“刑滿釋放”的紀慎行。
紀慎行看著顧溫晚,慨然道:“我馬上要回芬蘭了,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你也要走?”顧溫晚先是不舍,馬上又釋然了,“換個環境也好,你姐姐的事……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簡悅寧立馬緊張的看向了紀慎行。
說好不提陸司爵,紀慎行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說:“溫晚,我聽說你得過腦膜炎?”
“對,說來也很可笑,我竟然因為腦膜炎失去了一年的記憶。”
“真的嗎?你的病曆有嗎?我想研究一下。”
“我家大火的時候全部燒掉了,可惜不能給你做參考了。”
紀慎行便說:“其實想要找回記憶有很多種辦法,你試過沒有?”
“有什麼辦法?”顧溫晚來了興趣,“我也覺得人生經曆空了一塊的感覺很不好,但是我已經不記得我當時在哪裏住院,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回失去的記憶。”
“你聽說過西山醫院沒有?當年治療腦膜炎很厲害的醫院,沒準就在那裏治療的吧。”
“我媽媽跟我說那家醫院離市區很遠,所以平時都沒有朋友去探望我,可能真的是呢。”顧溫晚高興的問,“你有那家醫院的地址嗎?”她想等生完孩子以後去哪裏找找記憶看看。
“我不記得具體地址了,回頭找到了我再發你郵箱。”
簡悅寧見他們聊著無關緊要的陳年往事,神經便鬆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