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嘉,你沒有失憶,你不明白人生有一塊空白有多麼的難受,我是真的很希望我能想起來那一年發生的事,那樣對我對司爵對所有人都好。”她不知道紀慎行有沒有跟邵恩嘉說他兩的那段往事,所以沒有敢明確的把紀慎行點出來。
紀慎行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想做,我們也支持你,不過你得先讓我們跟醫生談一談。”
邵恩嘉瞪紀慎行一眼,“你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她虎你也要陪著她一起虎嗎?”
紀慎行聳了聳肩,邵恩嘉更生氣了,“不管了不管了,我回房間睡覺倒時差。”
一覺睡醒,正在洗臉呢,客房電話便響了起來,她仰著頭,一邊揉搓洗麵奶一邊接了電話。
是紀慎行打過來的,“恩嘉,我不是反悔,但是顧溫晚現在態度這麼堅決,我們不能硬碰硬,要徐徐圖之。”
邵恩嘉拽了張紙巾把臉上的泡泡擦掉,冷哼了一聲,“顧溫晚這個性格,你徐徐圖之?我怕你會被她徐進坑裏去!”
“總之你給我兩天時間,如果我搞不定,我們再來硬的行不行?”
“好吧,隻有兩天啊。”
“知道了,兩天之後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你。”
到了晚飯的時候,就見紀慎行從背包裏抽出一遝資料來,他將文件夾一一擺放在顧溫晚的麵前。
“你看啊,這是近幾年腦外科手術的成功率以及術後恢複情況的論文調研,你先把這些都看完,心裏做個準備。”
紀慎行的第一招就是想用不容樂觀的數據將顧溫晚勸退。
顧溫晚收下了所有的資料,“知道了,等下回房間我就看。”
邵恩嘉一邊拌沙拉一邊問她:“你來米國去看過你弟弟了嗎?”
“去過了,他恢複情況還不錯。”顧溫晚切著牛排問紀慎行,“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如果不是你,他可能早就已經被放棄治療了,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紀慎行點了點頭,“你安排個時間,我去看看他。”
等邵恩嘉去洗手間的時候,顧溫晚又問紀慎行,“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見過燦朝嗎?”
正在喝水的紀慎行差點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忙抽了幾張紙巾來掩飾。
“見,見過。”
顧溫晚有些可惜的說:“他以前特別喜歡打棒球,那肌肉硬邦邦的,身材可好了,這次你去醫院看他,可能都認不出來了……”燦朝現在躺在床上,早就瘦的隻剩一把把了。
紀慎行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壓根就沒有見過顧燦朝,這可怎麼辦,去看燦朝的話會不會露餡?
顧溫晚好奇的問:“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紅嗎?”紀慎行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可能剛剛不小心喝了口紅酒,我去趟洗手間。”
他起身離座,邵恩嘉正好回來,就指了指他的背影問:“他怎麼了?古裏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