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紀慎行聲音冰冷的掛掉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眼神陰鷙的可怕。
他不會讓陸司爵這麼輕易就脫罪的,他有陰謀詭計,難道他就不可以效仿嗎?
總之,他必須要讓陸司爵坐牢……
……
陸司爵到米國的時候已是淩晨,他擔心會打擾顧溫晚休息,便沒有去她的房間找她。
可他不知道,顧溫晚一晚沒睡,一直在等他。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但是親眼見到他沒事,也是一個期待。
可是門鈴一直沒有響起。
天蒙蒙亮的時候,顧溫晚便去吃早餐,剛剛過六點鍾,餐廳幾乎沒有人,她拿了幾片吐司培根,端了杯熱牛奶,坐在床邊看著朝霞一點點的升起。
忽然看見了祁選,他徑直朝她走過來,“顧溫晚!你可真沒良心,你知道你失蹤的時候先生有多擔心嗎,你知道他為了保外就醫做出了什麼樣的犧牲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知道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跟他鬧!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顧溫晚一愣一愣的,“你說慢點,什麼意思?他保外就醫不是你們使的某種手段嗎?例如行賄疏通?”
“嗬,先生的案子舉國皆知,你覺得那時候有誰敢受陸氏的賄賂?他特意找葉醫生要了一種特製藥,冒著心髒衰竭的危險吃了下去,才讓羈押所批準了他保外就醫。”
“什麼?!”顧溫晚震驚不已,“他……他吃了藥?”
“是啊,為了盡快找到你,他自殘,可是你回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跟他說,還跟他大吵了一架。”祁選很不高興的說,“你可真是狠心,先生上庭,連你朋友寧洛洛都打電話關心了一下,就你一丁點問候都沒有,先生上庭之前那張臉,別提有多落寞了。”
顧溫晚一時之間消化不了這麼多事情,就傻傻的看著祁選。
祁選懶得跟她多說,拿了杯牛奶,“先生折騰了這些日子,剛釋放又坐了長途飛機,昨晚胃疼了一宿,我不跟你說了。”
他轉身大步離去,顧溫晚慢慢一點一點將所有的事串起來,忽然就很想大哭。
她到底做了什麼!她怎麼會這麼混蛋!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
窗外的火紅染透了整片天空,朝霞絢麗壯闊,可她卻覺得心如寒冰。
忽然聽到有人叫她,“晚晚。”
叫她晚晚的男人,隻有他一個。
其他的男人,關係再好也隻是叫她溫晚。
這聲音熟悉的要命,所以她的眼眶立馬就濕潤了。
她忙低下頭,偷偷擦了擦淚,不想讓他看到她哭。
陸司爵就繞到了她的對麵,坐下了。
他聽祁選說在餐廳碰到了她,就忙不迭的下來了。
多日不見,每一眼都像是久違的思念。
他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看的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終於日出,燦爛的陽光仿佛將所有的氣氛都烘托起來,顧溫晚看著陸司爵的臉,心像是被小火慢烤,寒冰也一塊一塊化去。
陸司爵誠懇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他這段時間想了很多很多,他喜歡她,他愛她,他不想失去她,不管她怎樣誤解他,他都要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之前是因為官司未定,所以不敢跟她聯係,才看上去像冷戰了那麼久。
他其實在吵架的第二天就已經不生氣了,滿心滿意想的都是要怎麼去把她哄回來。
顧溫晚低頭假裝喝牛奶,沒有說話。
陸司爵見她沒有趕他,就知道她心裏還是在意他的,就一鼓作氣的說:“我知道背著你調查你的過去是我不對,但我真的不是因為不信任你,我是因為愛你才想知道你更多的過去……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隻要你願意,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顧溫晚抬起眼看他,不敢相信的問:“就算我想去做開顱手術你也支持我?”
陸司爵愣了一下,十分糾結,幾十秒內臉上換了好幾種表情,最終長長呼了口氣,點頭道:“我支持你。”
顧溫晚的心刹那之間便化成了水,從眼眶裏冒了出來,“你早這樣不就好了,為什麼總把我想得跟個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似的,為什麼總是要替我做決定。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陸司爵忙抽了紙巾去給她擦淚,“對不起……”
“其實我也知道,我說的那些氣話很過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