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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爵回到車上,身體還在不斷的發抖,他把頭埋在方形盤上,心亂如麻。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是陸星辰打過來的。
“霸霸,晚晚出差要到什麼時候才回來啊?為什麼我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
陸司爵很不耐煩的說:“不知道。”
陸星辰頓了一下,遲疑著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前兩天我在家裏看到晚晚在偷偷的哭,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是看了感人的電影……”
“星辰,霸霸答應你,一定會把晚晚找回來。”
“原來是真吵架了啊。”陸星辰嫌棄的說,“老陸你可真是的,你怎麼能讓女孩子傷心呢,晚晚對你那麼好,你竟然也不知道讓讓她,我早就說了啊,我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可惜她就是不肯等我長大,偏偏選了你……”
陸司爵聽不下去了,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剛放下去,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祁選打來的。
“陸先生,查到陸太太的出境記錄了,她去了米國。”祁選欲言又止,“還有……”
“米國?還有什麼?”
“跟她同一班航班出境的還有……紀慎行。”
陸司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紀慎行前段日子失明了,我想他單獨出行不太可能,所以陸太太大概率是跟他一起走的。”
晚晚竟然是跟紀慎行一起離開的?她到底在幹什麼?
祁選又說:“其實那天紀慎行失明去醫院也是陸太太送的……”他總覺得自己彙報這些消息簡直就是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心虛得要命,“聽嘉仁的護士說,那天陸太太和紀慎行出現的時候都很狼狽不堪……”
陸司爵握著手機,有一刹那的恍神。祁選在跟他暗示什麼他不是聽不出來,可他不願意相信,晚晚不可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晚晚也絕對不會有紀慎行有任何苟且。
前幾天確實是因為他把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白澍的身上,忽視了顧溫晚的情緒,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怎會是這幾天的冷落就可以打敗的呢?
紀慎行受傷一定還有內情,現在知道整件事情發生經過的可能隻有邵恩嘉了。
對,邵恩嘉,去找邵恩嘉。
到了嘉仁醫院,找到邵恩嘉的辦公室,她卻比他還要吃驚,“晚晚跟大神一起去了米國?怪不得大神辦出院都不要我們的醫護人員送他回家,我看他應該是出院之後直接去了機場。”
“他到底怎麼受傷的?”
“具體的我真不知道,晚晚隻跟我說他是從樹上掉了下來,然後磕到了頭,導致了角膜移位。”邵恩嘉想了想又說,“晚晚一直說紀慎行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陪他去米國也許隻是去治眼睛,你不要胡思亂想。”
陸司爵卻無法不胡思亂想,這些天顧溫晚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最後一次見麵,她追到了盛家,她因為看到那封白澍發給紀慎行的匿名郵件,懷疑是他發的,所以她懷疑信中所有一切都他做的,然後故意嫁禍給盛芷荷?她因為這樣對他的人品喪失了信心?更加認定是他的人放火燒死了grace?又因為發現他和白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心灰意冷,選擇了離開?
一定是這樣了。
陸司爵真的沒有料到,隻不過因為維護白澍,就讓顧溫晚離開了他。
米國,他要去米國,不管怎樣,他都要把她找出來,是黑是白他都要跟她好好解釋清楚。
他打電話給祁選,“幫我準備去米國的飛機。”
祁選硬著頭皮答應了,心裏想的卻是,您這剛回來又去,公司到底還管不管了?
可他也知道,就算他膽大的問出來,陸司爵八成也會說跟顧溫晚比起來公司算個屁,他還是不要在陸司爵煩躁的時候去踩雷了。
……
顧溫晚陪著紀慎行去醫院又做了一遍檢查,留下了等待角膜的登記表。
時間還早,紀慎行便說去市裏采購一些生活用品,他們住的地方偏僻,買東西不是很方便。
顧溫晚便開著車去了最大的超市,紀慎行因為看不見,所以戴著墨鏡,緊緊的扶著購物籃,然後指點顧溫晚去買東西。
“牙刷多買幾個吧,紙巾也多拿點,反正也沒有保質期。”
“牛奶買個兩盒就夠,蔬菜不用太多,農莊裏有個小菜園。”
“調味品得好好想想,一定要買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