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莫名其妙,“你誰啊?你神經病吧你。”
“我是輝騰的老汪,有印象了嗎?”
“你有病吧,我跟你話都沒說過。”
“嗬嗬,真能裝。”汪經理怒不可遏的說,“你給我打電話,叫我給你一百萬,然後你把恒墅的底價告訴了我……還需要我說的更詳細點嗎?”
“你們輝騰競標失敗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幹嘛攀扯到我身上來,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我也沒有拿過你的錢,請你不要再給你打電話,否則我會報警!”
“報,你報啊!我告訴你陳安安!如果你今天之內不把錢給我轉回來,我就把你的醜事告訴陸氏,告訴媒體,告訴所有人,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
“神經病!”陳安安直接切了電話,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就去網銀看了一下自己的銀行賬戶,然後就傻眼了。
他……他竟然真的多了一百萬。
這……這怎麼可能……
他馬上意識到有人在陷害他,想拿著這張銀行卡衝去找祁選陳情,門鈴卻響了。
打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正是祁選。
陳安安立馬什麼都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做了項目組的內奸,所以祁選才在昨天的會議上試探大家,今天招標會結束之後,祁選一定已經安排了人密切監視他們每個人,而他剛剛收到的錢、以及和老汪的通話,現在無異於鐵證。
他膝蓋一軟,差點站不穩,勉強扶住了門框,辯白道:“祁特助,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要是被定義為內奸,不說陸氏他混不下去了,整個m國他隻怕都混不下去了。
祁選失望的歎了口氣,“我沒想到會是你,我知道你最近很缺錢,我也知道你很想去米國跟家人團聚,所以我跟陸總其實商量過,看在你在公司服務二十多年的份上,讓你提早退休,退休金全額給你,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心急……一百萬?你就為了一百萬出賣我?出賣陸總?”
陳安安欲哭無淚,“我真的沒有啊。”
“別說了,我不想聽,我已經報了警,至於怎麼處理是警察的事,你好自為之吧。”
祁選冷冷的離開了陳安安家,回到陸司爵的辦公室。
陸司爵一臉惋惜的表情,“真可惜,居然被你查了出來。”
“陸先生,我覺得挺難過的。”所以他今天不打算配合陸司爵的演出了。
陸先生看他情緒真的有點down,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人心就是這個樣子,你我並肩作戰多年,你連這個都看不透嗎?”
“我不是看不透,我就是覺得人怎麼可以這麼短視,老陳一輩子兢兢業業,就因為一時之錯毀於一旦,他做這些事情之前不會考慮後果的嗎?”
“人都有僥幸心理,他們總會以為不會有人發現。”陸司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你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我,一般的公司會選哪份標書?”
“輝騰。”
“所以,老陳怎麼會預見到有風險呢?他隻會覺得他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這筆錢,然後以後遇到機會再多撈幾筆,就可以不用再在公司辛辛苦苦的熬,就可以早點退休去米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