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燦朝看何樂琪一切正常,不像是有後遺症的樣子。
就暗搓搓的跟著顧溫晚去到廚房,偷摸摸的問道:“姐,你為什麼接她回來?”
顧溫晚又沒法說何樂琪的真實身份,害怕會被顧燦朝追問白澍的下落,就語焉不詳的說:“他是司爵的朋友,我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挺可憐的,就把她接回來了。”
“陸司爵的朋友?”顧燦朝皺起眉頭,“他怎麼什麼女人都往家裏招啊。”本來對何樂琪印象還挺好呢,一聽說是陸司爵的朋友,一下子就down了下去。
顧溫晚拿攪拌勺敲了一下顧燦朝的頭,“你怎麼說話呢,我也有異性朋友啊,憑什麼你姐夫就不能有異性朋友?”
顧燦朝撅了噘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姐姐現在懷著孕,他不希望影響她的心情,其實他想說的是,陸司爵和她當然不一樣啊,陸司爵可是有前科的人,他之前不是還和白澍攪和不清過嗎……
想起這個名字,他的心又痛了一下。
顧溫晚喊他:“把這些草莓奶昔端去客廳。”
顧燦朝“哦”了一聲,端著托盤朝著何樂琪走去,等她拿走一杯之後,他將剩下的奶昔放到了茶幾上。
何樂琪剛到陸家,所以還有一點緊張和拘束,便沒話找話的說:“顧先生,你是不是下個月就要考試了?”
“你別叫我顧先生了,叫我燦朝就可以。”顧燦朝咧開嘴非常和善的笑了笑,“是啊,下個月全國統一考試。”
“那你要加油哦。”
“嗯。”
說話間,顧溫晚端著一疊水果走了過來。
聽到他們在聊高考,就很順其自然的問起了燦朝最近的學習情況。
顧燦朝叉起一塊草莓,歎了口氣,“雖然我已經很努力,但還是覺得沒有多少把握。”
“需不需要再給你請個家教?”
“不用了,我不想再要家教了。”在他的心裏,家教的位置隻給一個人留著。
顧溫晚又給他遞了一塊哈密瓜,“盡人事聽天命吧,也不要太緊張,壓力太大反而適得其反,知道嗎?”
“知道啦,你很囉嗦哎。”
何樂琪羨慕的說:“好希望我也有個弟弟或者姐姐啊。”
顧溫晚翻了個白眼,“你要真有了你就該知道有多煩了,這小子,跟我從小打到大……”
“姐,請你尊重客觀現實好嗎?明明是我從小被你打到大……”
簡悅寧走了過來,“外麵的山茶花開了,你們不去看看嗎?”
顧燦朝站起來說:“我不去了,我得趕緊回去溫書,姐,我走了啊。”
“你愛吃的紅茶酥我做了放在廚房,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顧溫晚起身去拿紅茶酥,顧燦朝跟著她走了過去,簡悅寧便說:“那我先和樂琪出去了,待會你自己出來找我們。”
簡悅寧推著何樂琪到了山茶花園旁邊的涼亭,然後又回去取了茶點。
何樂琪看了看這片熟悉的花園,出神了很久。
如果,如果能一輩子都住在這裏就好了,如果,如果在陸司爵身邊懷著孕的那個人是她就好了,如果,如果顧溫晚不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