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思亂想了。”顧溫晚始終不覺得何樂琪有問題,“她今天還跟我說她要去學畫呢,她說景色太美了,煙火氣也很美,她可能隻是看到大家都有手有腳,又感懷身世了吧。”
簡悅寧把冰激淩盒扔進垃圾桶,“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她洗了洗手,湊到顧溫晚身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顧溫晚便吩咐她去打發奶油,兩人在廚房忙活了起來。
何樂琪坐在房間裏,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客人都走光了,她才從房間裏出來。
正好,陸司爵從鄰市回來了,端著大盒的櫻桃,叫傭人去洗,看見她,眼神不可名狀的複雜了起來。
何樂琪心裏微微一驚,難不成她上次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有拉回來陸司爵對她的信任嗎?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顧溫晚打了個招呼,很快,傭人就把洗好的櫻桃端了過來。
當天現摘的櫻桃,新鮮得如同帶著早上的露水,經過精心挑選個個又紅又大,咬一口,汁水四濺,叫人無限滿足。
陸司爵見顧溫晚吃的高興,就說:“我讓祁選跟櫻桃園聯係一下,每天給你送一盒過來吧。”
聽到“祁選”這個名字,何樂琪的頭便低了下去。陸司爵今天是跟祁選一起出去的,那麼有沒有可能又是祁選吹了她的歪風?
這個人,可真是討厭,她之前明明都沒有得罪過他,他卻莫名其妙對她諸多阻撓。
要想個辦法將祁選從陸司爵身邊趕走……
可,以陸司爵和祁選共過患難的關係,這可不像嫁禍一個陳安安那樣容易……
第二天下午,顧溫晚去醫院上班,家裏就隻剩下何樂琪一個,她正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聽見背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竟然是陸星辰。
他竟然提早放學了。
現在家裏就隻有他和她兩個人。
何樂琪的眼睛都快放出饑渴的綠光來,這可是好機會啊,如果想知道陸星辰屁股上到底有沒有胎記,就必須搶在顧溫晚回來之前扒了陸星辰的褲子。
她熱情的喊道:“星辰,你怎麼這麼早就放學了?”
陸星辰滿臉寫著不高興,“你管我。”
“額……”這孩子倒還是像以前那麼衝,除了顧溫晚和陸司爵誰都不給好臉色,不過沒關係,她哄人向來有一套。
何樂琪仔細打量著陸星辰的衣服,發現他褲子上有足球滾過的印跡,走路的時候腿還有點一拐一拐。
就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陸星辰不理她,徑直往樓梯走。
何樂琪揚聲道:“我給晚晚打個電話,叫她回來看看你。”
陸星辰立馬返身衝到了何樂琪身邊,抓著她的手機說:“不許打。”
“我不打也可以,你說說到底怎麼了。”
陸星辰哼了一聲,“隔壁班的小羊羔,踢球踢到了我,還死活不道歉,我把他打了一頓。”
“呃……那你傷的重不重?”何樂琪左右擺弄著查看陸星辰,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陸星辰不耐煩的打開了她,驕傲的說:“我當然沒事,我的腿是後來自己不小心撞的,保健醫生檢查過,骨頭沒事,說休息休息就好了,所以老師就讓我回來了。”
“疼不疼?”
“你不許告訴晚晚,還有我霸霸。”
“知道了。”
“你發誓。”
何樂琪無奈的舉起了三根手指,“我發誓,我不會把我和陸星辰之間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陸星辰這才滿意的點頭,打算回房間去。
何樂琪叫住了他,“星辰,你想不想看魔術?”
陸星辰來了興趣,“什麼魔術?”
“你跟我回我房間,我給你表演一次看看。”何樂琪為了打動陸星辰,故意說,“本來我是打算昨天野炊的時候當眾表演的,可是我沒有信心,你願意做我的第一個觀眾嗎?”
陸星辰好奇心旺盛,當下表示完全願意。
何樂琪便帶著他回了房間,然後拿出上次準備好的道具,一個魚缸,一個玻璃杯。
她先讓陸星辰幫她裝了半魚缸的水,然後拿起杯子舀了一杯,倒過來杯口朝下,水嘩啦啦的流了下去。
“星辰,你說有辦法把杯子倒過來,水不流下來嗎?”
“那怎麼可能。”
何樂琪隨手抽了一張餐巾紙,神秘的說:“我可以利用這張紙,封住杯子口,不讓水流下來,你信嗎?”
陸星辰的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我不信。”
何樂琪便又舀了一杯水,然後用餐巾紙蓋住杯口,翻轉過來,然後慢慢的把下方的餐巾紙抽走,竟然水真的沒有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