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燦朝被說動了。
他一直以來對陸司爵印象就不好。
白澍死的消息由陸司爵傳達給他,已經讓他反感度又翻了好多倍。
他決定聽何樂琪的,偷偷的去米國,誰都不告訴。
“樂琪,把你在米國找到私家偵探電話給我,我今晚就出發。”
“好。”何樂琪將早已準備好的托兒電話給了顧燦朝,“其實我覺得未必真是陸司爵做的手腳,隻不過眼見為實,我希望你能親自在米國找到答案。”
“謝謝你。”
“不要這麼客氣。”
何樂琪把顧燦朝送走後,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現在就等過兩天,她想辦法把顧燦朝在米國失蹤的消息透給顧溫晚,以顧溫晚對顧燦朝的關心程度,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去米國找他。
隻要顧溫晚一走,她再造謠聲勢,說顧溫晚是因為想躲避國內兒童保護機構的調查才會遠赴國外,一定能掀起新一輪的輿論高潮。
如果,如果她在米國回不來就更好了……
何樂琪這樣想著,眼睛裏露出了邪惡的光。
……
陸司爵回到醫院,就見顧溫晚睡得正熟,一盞淡黃色的床頭燈開著,淡淡的黃光打在她的臉上,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而安寧。
他有些累的喘了口氣。
他是真的不懂,為什麼他和顧溫晚就不能過一點平靜的生活,為什麼他們的人生就要一定這樣波瀾起伏。
他有時候會想,他們還不如是一對普通的上班族夫妻,雖然沒有太多金錢地位,但是每一天的生活平淡而充實,就像一步一步走在地上,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麼樣,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可是他沒的選,他出生就已經在這樣的高度,他隻能盡自己所有的能力,不讓這場風波影響到她。
陶律師第二天便去找了梅傑,跟他談了之後給陸司爵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陶律師便長長的歎了口氣。
陸司爵便知道了結果。
果然,陶律師說:“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固執的人,我已經將和解金開到了一千萬,而且附帶條件是我不追究他對您造成的名譽損失,他就是不同意,還說哪怕自己要坐牢,也一定要告到你坐牢,讓你知道金錢不是萬能的。”陶律師頓了一頓,試探著問:“陸先生,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過過節?”
“算是吧。”
陶律師等了會兒,陸司爵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就知道陸司爵不想說。
於是便說:“這樣的話,我感覺有些難辦,我會繼續跟他談,但我看他的態度,不像是會改變,所以我們要做好打官司的準備。”
“好。”
掛了電話,就看見電視裏在播那天花園中心街的新聞,一大堆的法律專家正一遍一遍看著他踢梅傑一腳的那個鏡頭,然後分析這件案件最後的處理結果會是什麼。
“這種證據確鑿的故意傷害案,隻要受害人提起訴訟,陸司爵打贏官司的可能性不大。”一個頭發花白的法律係教授說,“就算他有m國最厲害的律師團,但是這起案子的證據充足,證人數量也很龐大,法官會考慮各方麵的因素,重判的可能性比較大。”
主人問道:“那您覺得和解的可能性大不大呢?”
法律係教授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我覺得非常非常大,畢竟最近有個詞兒叫鈔能力。”
其他專家紛紛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
其中一個說:“我也覺得這件案子最終會以和解結束,畢竟沒有人會為了一口氣放棄可能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
陸司爵關掉了電視,回頭一看,顧溫晚還是呆呆的看著電視,滿臉擔憂。
“司爵,真的會和解嗎?”
陸司爵拿起一個橘子,慢慢給她剝著,“專家說的都這麼明白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顧溫晚接過他遞過來的桔瓣,分了一半塞到他的嘴裏,“這個人搞定之後,公司的董事你打算怎麼搞定?”
“你沒發現祁選這兩天沒來?他已經被我派去想辦法了。”陸司爵嚼完桔子,開心的說,“我老婆親手喂的桔子就是甜,來,再給我喂一點。”
他刻意營造一種輕鬆愉快的氛圍,像個討要果子吃的小孩一樣纏著顧溫晚,顧溫晚很快就被他的情緒感染,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兩人嬉嬉鬧鬧,曖昧又親昵。
陸司爵覺得她用手喂不過癮,就鬧著讓她用嘴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