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辰認真想了想,“想吃鱔絲麵。”
“好,那你乖乖的,在房間等著,千萬不要出去哦。”
“嗯!”
何樂琪打算今天到了傍晚再拖陸星辰一天,到了明天,顧溫晚應該就會有所行動了,她猜想,顧溫晚應該會在陸司爵回來之前,偷偷帶走兩個孩子,否則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帶走了。
她現在真是很慶幸她手裏有陸星辰這麼好的一張牌,如果不是陸星辰,她不會知道陸家那麼多事,也不會拿到那份離婚協議,如果沒有那份離婚協議,顧溫晚一定不能這麼輕易就相信她……
何樂琪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見是聶之川的m國電話,就有些錯愕,接起來之後就聽他說:“我已經回國了,你要的東西在我手上,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麵。”
“我現在不太方便出門,如果可以的話,請郵寄給我。”
聶之川卻不肯,“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不會給你郵寄這些藥。”
何樂琪沒辦法,隻好約了一個隱蔽的咖啡廳,然後甩開了所有人,孤身赴約。
聶之川開門見山的問:“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擔心,你要這兩種藥到底是想幹什麼?”
“你應該聽芷荷小姐說過,她之前的打算是破壞陸司爵和顧溫晚的關係,讓陸司爵感受到失去心愛的人是什麼滋味,讓他嚐嚐一無所有遺世獨立那種空蕩蕩的悲涼。”
“是,這是她一直以來的信念,她覺得這樣比直接殺了陸司爵要痛快的多。”
“所以我想繼承她的遺誌,幫她實現這個計劃。”
聶之川疑惑的問:“你難道已經確定她的死和陸司爵有關?”
“嗯,陸司爵酒後承認了,雖然我沒有來得及錄音,但我真真切切聽到了。”何樂琪眼神裏迸射出仇恨的光芒,“一切都是他蓄意謀劃,他不僅害死了芷荷小姐,害死了老爺太太,還害得我這副模樣,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我一定要讓他家破人亡!”
聶之川的情緒立馬被調動了起來,一生失去兩次盛芷荷,那種殘忍的疼痛又在血液裏複蘇,他埋怨何樂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切?”
何樂琪聲音柔軟了一些,“我不想連累你,我本來是想自己實現所有計劃,芷荷小姐跟我說過,她以前對不起你,她希望你能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過完你的一生。”
“替她報仇也是我的人生目標!”聶之川激動的說,“你告訴我你的計劃,我會協助你。”
“真的不必了……”何樂琪不希望再節外生枝。
聶之川猛的拍桌,“那你就別指望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何樂琪隻好歎了口氣,娓娓道來,“顧溫晚剛生了孩子,這個時候情緒是最不穩定的時候,我把陸家的大兒子陸星辰偷偷安排到了桃溪,陸司爵正忙著找這孩子,顧不上顧溫晚,所以我去跟顧溫晚說了一些讓她難以接受的話,現在她已經對陸司爵產生了懷疑及怨恨,隻要我讓陸司爵的意識被我控製一小時左右,在顧溫晚質問他的時候承認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顧溫晚一定會傷心離開,到時候我再想辦法讓她永遠都回不來,陸司爵痛失一生所愛,終其一生都不會再快樂。”
聶之川很快就找到了這個計劃裏的漏洞,“顧溫晚剛剛生下兩個孩子,她能舍得這個時候離開陸司爵?”
“你不知道,對於女人來說,被自己最愛的人欺騙意味著什麼,顧溫晚一定會走。”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何樂琪微微一笑,把所有過程全都複述了一遍給聶之川,反正從聶之川剛剛那激動的態度來看,他是斷然不會出賣盛芷荷的,隻要他不出賣盛芷荷,自然也就不會出賣她,她對聶之川十分放心,既然他想參與進來,自然是要讓他了解全部過程,否則反而壞事。
聶之川驚歎不已,“你為了這些事布局了這麼久?”這個女人的心機比起盛芷荷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反正我已經殘了,每天時間多的是。”何樂琪自嘲的笑了笑,“每天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想到有一天我可以看著仇人哭。”
聶之川於是幫何樂琪周全她的計劃,“按照你說的,陸星辰已經獨自在桃溪,我感覺不是很穩妥,這樣吧,我今天趕去桃溪,暗中保護監視他,如果他四處亂跑,或者忍不住聯係他爸爸的話,我可以及時控製他。”
“你想的很周到,就按你說的去做吧,他現在在桃溪的旅美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