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慎行有些愧疚的說:“沒準她的情緒問題也有我的一份過錯,如果我沒有選擇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告訴她真相,她受到的刺激會小得多。”
邵恩嘉歎了口氣,“早知道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去。陸司爵現在莫名其妙受了傷,他沒時間顧得上晚晚,就把她關了起來,他這不是拿她當神經病嗎?連顧燦朝的葬禮都沒有讓她去。”
“不會吧?陸司爵對顧溫晚不會這麼霸道的啊。”這下連紀慎行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古怪了,“我看我也別隻光去找陸星辰了,我們還是要多關注溫晚,如果她真的被關起來了,對於她的恢複是非常不利的。”
“我明天去找找陸心晴,看她知不知道顧溫晚在哪裏。”
“好。”
邵恩嘉說做便做,第二天便約了陸心晴喝咖啡,誰知道陸心晴知道的事情比她還少,她竟然還不知道她哥受傷了!
“我哥怎麼樣了?我要去醫院看他。”陸心晴抓起包包就想走。
邵恩嘉把她喊住了,“你別著急去醫院,他已經沒大礙了,我想他瞞著你就是不想讓你擔心吧,你就別去了。”
“那怎麼行。我得親眼看到他沒事才能放心。”
邵恩嘉便借坡下驢的說:“那你能順便打聽一個事情嗎?”
“什麼事情?”
“你問一問他,晚晚現在在哪裏。”
陸心晴的表情更加奇怪了,“晚晚不是一直在醫院坐月子嗎?”
“哎……”邵恩嘉把她所懷疑的全都告訴了陸心晴,“你知道的,自從我和大神結婚之後,你哥對我就有些抵觸,我在他那裏什麼都問不出來,這次要全靠你了。”
陸心晴點頭,“好,我一定盡力而為。”
“我建議你問的時候不要直接問,要含蓄一點,迂回一點。”
“我明白。”
陸心晴和邵恩嘉的咖啡都還沒上來,兩人就買單離開了。到了醫院之後,陸心晴獨自去了陸司爵的病房。
陸司爵的身體比起昨天已經好了很多,所以就讓祁選推著他去嬰兒房看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正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他們現在已經白白胖胖像兩個小饅頭了,他們的眼神單純極了,對這個險惡的世界還是一無所知,隻知道喝奶很快樂,有人逗他們玩也很快樂,高興了就笑,不高興了就哭。
如果人能一直保持嬰兒這般簡單純粹,該多好啊。
陸司爵想起不知道身在何處的顧溫晚,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的疼,他對祁選說:“推我回病房。”他一定要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早日好起來,在這裏天天空等消息的日子真的太難熬了。
回到病房之後,就看見陸心晴正在等他,他一陣頭疼,“你怎麼來了?是爸爸告訴你的嗎?”
陸心晴看他上半身纏滿紗布的樣子,忍不住就哭了,“哥哥,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不告訴我呢?”
“就是怕你哭啊。”陸司爵遞了張紙巾給她,“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陸心晴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埋怨的說:“我總覺得我不是陸家一份子,你和爸爸有什麼事情都喜歡瞞著我,一直都把我當小女孩,怕我哭怕我擔心怕我難過,可是我已經長大了,我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陸司爵隨意的敷衍她,“好了好了,下次有什麼事我一定告訴你。”
陸心晴這才舒展了臉色,然後問:“我剛剛去晚晚的病房了,為什麼沒有看見她?”
陸司爵的眸色沉了沉,“她不在醫院。”
“那她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
陸心晴大驚,“你怎麼會不知道?哥哥,晚晚是你的妻子啊,她剛剛幫你生下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陸司爵深深歎了口氣,“心晴,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我和晚晚之間的事,我自己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所以你不要問我了好嗎?我也在找她,不信你可以問祁選。”
祁選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陸司爵又說:“爸爸也知道晚晚失蹤的事,你回去也可以問問爸爸。總之我現在已經夠焦頭爛額了,你就當你不知道這件事吧,也不要對外說起,別的都交給我去處理,好不好?”
陸心晴怔在那裏,像是被人點了穴,過了一會兒,她點了點頭,然後祁選便又在陸司爵的眼神授意下送客。
陸心晴出了病房,就有些惶然。總覺得這世界變得很奇怪。邵恩嘉迎麵朝她走來,她朝邵恩嘉搖了搖頭,“哥哥說他也在找晚晚,他不知道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