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零歉疚的說:“我知道我再說多少次對不起都沒辦法彌補我犯下的錯誤,我會讓我同事過來照顧晨曦。”
她轉身便走,背影是那麼的憂傷和寂寥。
陸初弦看著看著,不禁捏緊了小手。
晨曦是她害得,溫零也是被她害得,但她卻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她不能再次失去爸爸的信任。
她隻有任由溫零替她背鍋,希望這件事能盡快過去吧。
陸司爵再也沒有離開,一直等到陸晨曦醒過來,立馬就關心的探身上前,“晨曦,有沒有哪兒痛?”
陸晨曦茫然的看著陸司爵,搖了搖頭,她哪兒都不痛,就是心痛,也不知道是病理上的痛還是精神上的痛。
陸初弦連忙笑著過來,把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放到晨曦手心裏,“晨曦,你要快點好起來哦,這個項鏈我送給你。”
陸司爵早就忘記了這項鏈是他去定做的,以為初弦這是在向晨曦示好,便沒有過多留意。
陸晨曦看著手心裏的項鏈,疑惑地看向陸初弦,陸初弦立馬做出了一個拜托的表情,陸晨曦懂了,陸初弦這是不想讓她去告狀,所以故意把這項鏈交給更她,意思是她不會再跟她爭溫醫生了。
可是……碎了的心已經回不來了……
她不去看陸初弦,轉向了陸司爵,陸初弦立刻緊張得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爸爸,我好想回家啊,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啊?”晨曦想回江城,那裏是她的家,也是她能夠為心靈療傷的地方。
“晨曦,我們要把病治好才能出院,對不對?”陸司爵耐心的哄著陸晨曦,“再過半個月,爸爸就帶你回去。”
“好,半個月就半個月吧。”
陸晨曦疲倦的閉上了眼,陸初弦一顆心回到了胸腔裏,陸晨曦現在不告狀也就意味著她以後都不會告狀,所以自己這一關算是又過去了。
陸初弦默默發誓,以後一定要對晨曦好一點,再也不去欺負她了。
陸司爵吩咐了新來的醫生和護士照顧好晨曦,然後把初弦從醫院帶了出來。
“我送你去學校。”
陸初弦磨磨蹭蹭的不肯,“不是說還有兩天才能入學嗎?”
“爸爸現在沒有精力照顧你們兩個,所以先送你去學校的酒店,祁選叔叔會陪著你,等入學手續辦好了,他會立刻帶你去報到。”
“那好吧。”
陸初弦坐在陸司爵的車上,兩人都是默默無言,快到學校的時候,陸司爵才覺得奇怪,這個平常最愛嘰喳的丫頭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一個悶葫蘆了?難道真的對他送她去寄宿學校這麼不滿嗎?
他側頭看了看在一旁乖乖坐著的陸初弦,暗暗歎了口氣。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苦心,所以就算她現在會恨他,他也不可以心軟,他想起臨走之前陸星辰的冷靜囑托,心裏浮上一層慚愧。
他還不如他的兒子懂事情明道理呢。
……
溫零回到家裏,是深深的疲憊。
她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坐在床上,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陸晨曦暈倒之前說的那些話曆曆在目,她真的不想把陸初弦想成陸晨曦描述的那種小孩,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陸晨曦的話十分有說服力。
在她冷靜下來之後,她突然想起了在m國時陸初弦看她的那抹冷漠的眼神,因為那個眼神她傷心難過了許久,甚至動了把他們都搶走的荒唐念頭。隻不過陸初弦突然來到d國,突然向她示好,她一時高興便昏了頭,任由陸初弦牽著走了。
陸初弦不是一個會對陌生人自來熟的人,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是什麼緣分,而是為了陸晨曦。
其實想知道陸晨曦和陸初弦誰在說謊很簡單,去問陸司爵就可以了,那個項鏈到底是不是定做的,到底是不是陸初弦搶走了陸晨曦的那條,陸司爵一定清清楚楚。
可是溫零卻不敢去,她不敢去證實,她寧願讓自己處在懷疑當中,也不要去麵對可能會讓她失望的現實。
她現在對陸晨曦心中滿是濃濃的愧疚,她已經害她進了兩次手術室,陸司爵現在又把她趕走了,她想彌補都沒有辦法了。
溫零在家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彌補的辦法,她跳起來,去廚房拉開冰箱,拿出來一堆熬湯的材料,然後盡心盡力的熬起湯來。
以前陸司爵經常喝她熬的湯,所以她為了避免被識破,特意熬了D國當地才有的椰子雞湯,拿新鮮的椰子和雞肉去燉湯,清甜可口,營養豐富,小孩子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