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眼裏的慌張無處安放,“那什麼時候才能過隔離期?才能確定沒事?”
“埃博拉病毒的潛伏期是2-21天,如果確診那個老婦人確實是感染者,溫零將需要被隔離21天,如果老婦人不是,很快就能解除隔離。”
陸司爵不安的問:“那要多久才能確診?”
老嶽皺著眉頭回答:“這個要看當地醫生的判斷,可能需要幾天。”
所以這幾天時間他都不能知道溫零到底有沒有處在潛在的風險當中?
陸司爵心中的懊悔翻江倒海,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該讓她去非國,明知道那裏很危險,為什麼要鋌而走險的去引蛇出洞?
就算永遠查不出來她背後的男人又怎樣?
你要是喜歡她,你直接去追便是,為什麼在她麵前你這麼沒有信心,你非要找出那個男人,然後跟他一比高下之後才敢正確的麵對自己的心意?
陸司爵啊陸司爵,我真是瞧不起你。
他痛苦的撐住了頭。
老嶽又心虛又忐忑,便說:“你先不要太悲觀,未必就是埃博拉,那個村子挺偏僻的,從沒有外人到訪過,想要感染也沒那麼容易……”
陸司爵突然抬頭,目光森冷的射向老嶽。
老嶽第一次發覺陸司爵竟然這麼可怕,他縮了縮脖子,“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嘛……我……大不了我親自去趟非國,我一定想盡辦法幫你把她健健康康的帶回來……”雖說埃博拉感染者死亡率極高,但如果老嶽能找到頂尖的醫療團隊來給溫零治療,未必不能把她治愈。
陸司爵的表情這才鬆弛了一點,理智也恢複了一點,“現在還不用,等幾天,看看結果吧。”
老嶽鬆了口氣,抹了抹滿頭的虛汗,連忙逃之夭夭。
……
老嶽走後,祁選便走了進來。
“陸先生,您不是讓我查溫零在晨曦小姐發病那晚去了哪裏嗎?我查到了。”
陸司爵現在對溫零所有的消息都求知若渴,“她去了哪兒?”
祁選想炫耀一把自己的功績,滔滔不絕起來,“你不知道多難查,我啊,拜托了好多人,花了很多錢,才找到了一點點線索……”
因為有徐栩栩的幫忙隱瞞,所以祁選能查得出來確實不容易,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所以特別想要在陸司爵麵前邀邀功。
可他哪知道又撞到了陸司爵的槍口上,總裁大人現在心情正是最不好的時候。
於是他就聽到了一聲地動山搖的怒吼:“廢話少說!”
祁選倒吸一口冷氣,連忙簡明扼要的說:“她當晚在郊區一個醫院住了一晚,是接近淩晨才去的,接診的醫生說她是因為從山坡滾落,有一點點皮外傷。”
“從哪個山坡滑落?”
“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把她傷口裏粘到的小石子帶過來了。”
他把那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子放到了陸司爵的麵前,陸司爵卻覺得它們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拿起小石子仔細看了看,突然就想了起來,去找初弦那晚,驕陽摔過一矯,他把驕陽從地上拽起來的時候,驕陽身上粘的就是這種小石子!